时是真的感叹自己运气不好。
隆庆元年,他接替临淮侯李庭竹出任漕运总兵,那时候还意气风发。
因为河道刚刚经过治理,满以为短期内不会再有事儿,觉得此时接替李庭竹算是捡了个大便宜,可谁能想到才不过两年就这样了。
虽然他明白,这次洪水和治水关系不大,毕竟是其他地方决堤,可如此反复,至少说明大明现在实行的治水之策是不行的。
也不知道这次过后,自己的总兵官职能不能保全。
“还要十天.”
李肱一听就知道麻烦大了,虽然不会因为这次断航就让京城没有粮食供应,通州那边仓库里还有不少,可朝廷不会这么看待此事,他们只关心漕运有没有完成今年的转运任务。
“多派人盯住河道变化,只要可以通航就马上放漕船过去,商船一律给我堵住,不管是谁,有不满叫他们来我总督衙门说事。”
李肱这时候只能这么命令道。
两人品级虽然相同,可毕竟大明朝以文抑武,所以福时只能听他的命令。
“是,大人。”
福时急忙抱拳领命。
他可不想触霉头,还想继续做下去,所以不敢丝毫怠慢。
只是他不知道的是,李肱此时心里已经在考虑把今次漕运不利的锅怎么甩给他,让他担上责任。
京里那几位,全都得送上厚礼,自己这个总督还不想被朝廷革除。
数月后,朝廷对今年漕运事果然不满,不过只是对漕运总督李肱进行了申敕,而漕运总兵福时则是罢职,兵部又选派陈王谟接任漕运总兵一职。
当然,这是后话,而此时两人还是在精诚团结,准备应付现在的局势。
京城,吏部衙门。
“恭喜春台兄高升,今晚小弟在醉仙楼包上一桌,为春台兄贺。”
“对对对,早就说了春台兄吉人天佑,看看,这不仅安排好差事儿,还升了一级,可喜可贺。”
蔡国熙刚在衙门里领到了告身,一帮在吏部的同年和朋友就纷纷围了上来道贺,蔡国熙脸上带笑敷衍,不过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不好说了。
毕竟他往吏部衙门可是跑了不少次,可之前次次碰壁,一直没有安排下差事儿。
其中猫腻他当然是明白的,毕竟又是京官又是地方官,见识的东西可不比他们少。
原本他是苏州知府,今儿到吏部衙门发的告身却是苏州兵备副使,虽然依旧是四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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