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此次提出开海和以前不同,以前是没有陛下支持,有朝臣自己提出的,所以事败后,提议之人往往遭遇贬黜。
这次不管是善贷上奏还是涂泽民上奏,有宫里的认可,至少仕途没有阻碍。”
陈以勤继续说道。
“此前,我和新任两广总督谭纶有过书信,希望他也能上奏支持此事,之前他在福建任巡抚时的奏疏,我看其实就有此意,只不过比较含蓄,毕竟先皇对海贸的态度很清晰,没人敢拂逆。”
魏广德又说道。
陈以勤先前的分析已经说明,他支持自己的谋划,此事大有可为。
“那我就在内阁等着涂巡抚的奏疏。”
陈以勤笑笑,走回座位上坐下说道。
之后,三人又说笑了半天,摆下酒宴,又是入座聊起高拱。
殷士谵始终还是不信高拱会被徐阶逼走,要知道,就算高拱怕了,或者说顾全大局执意离开,隆庆皇帝也未必会答应放人。
他在裕王府时间不短,自然知道裕王对高拱的信任程度。
“不过是个猜测,首辅大人做事,向来谋定而后动,不出招则以,出则必是杀招,肃卿未必能顶住。”
陈以勤犹豫着答道。
徐阶的为人,朝野上下也有议论,之前认为他阿谀奉承嘉靖皇帝和严嵩,但是在倒严嵩时也是丝毫不手软,而且朝野暗中已经传开,当初弹劾严党的奏疏,大多出自他授意,所以挽回不少形象。
不过魏广德这会儿想的却是,或许这就是后世高拱不那么有名的原因,至少没有张居正出名。
做了一年多的阁臣就倒台,根本没有机会施展他的报复,历史自然就不会关注这么一个匆匆过客。
还以为他是暴毙死了,没想到是被徐阶搞倒台。
想到徐阶,魏广德也是有忧虑的,这老小子就是笑面虎,真的是厉害。
他可不像殷士谵那样有顾虑,徐阶是真正的政客,知道隐匿身形寻找时机,这才是真正的猎手。
至于后世印象里说他如何贪财,魏广德只能说,要是做到首辅宝座而不能积累万贯家财,那这个首辅真的是白做了。
大明朝官场,真没有清官生存的土壤。
当然,已经被放出来几个月的海瑞是个例外,他是朝廷要树立的榜样,非典型官员。
而且,就算海瑞想贪他也不敢,因为已经是榜样,无数人看着他,稍微伸手就会被人逮住,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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