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广德仔细想了想,他入仕这么多年来,貌似就没参加过大朝会。
能在朝会上看到嘉靖皇帝,也就是每三年一次的殿试,嘉靖皇帝会短短的漏一面。
或许,这也是因为大部分进士这一辈子只有一次见到龙颜的机会。
从十一月到正月,是礼部事务最繁忙的时候,有许多礼仪、祭祀活动要开展,虽然许多嘉靖皇帝会任命勋贵和大臣行礼,可执行工作都是礼部和太常寺去做。
高拱在礼部的时日不短,面对如此多的活动到是应付的游刃有余,毕竟都是按成例来做,只需要分配好人手即可。
虽然重复,可高拱还是乐此不疲,毕竟这就是礼部的功绩,只要每年这些礼仪活动做好了,礼部官员的评级都会得到上,对下面的人来说只是有希望升迁,而对他却意味着有机会跨过那道门槛。
严讷致仕已有三月,内阁在徐阶、李春芳的主持下,虽然没有出大的纰漏,可办事效率这一块还是有些影响的。
最主要的还是,李春芳遇事有些犹豫不决,缺乏阁臣该有的魄力。
高拱这段时间在礼部的工作非常认真,目的不言自明。
“高大人,这是巡按江西御史成守莭籍上原任大学士严嵩家藏敕谕诘命二十轴,敕命三轴御制诗一轴,钦赐大道歌一轴,御笔诗赋三道,御笔珍藏二册,册副三册,御笔殄藏二封,圣谕五十六轴,圣谕一百七封,钦赐银牙图书各一面。”
陈以勤进了高拱的值房,把他刚清点后的文书报给高拱得知。
“这个应该是送入内库吧,一事不烦二主,既然江西那边接洽是你盘点的,就由你和宫里联系,让他们过来接收。”
高拱看了眼江西缴回的御赐之物,好奇问道:“此次又押回多少脏银?”
之前成守节上报的严府家财至今高拱还有印象,实在是超乎人想象。
但是之后,轮到上缴入库的时候,确实拖拖拉拉极不利索。
“只有区区二十万两,一起的还有南直隶罗龙文籍没家产,不过和报上来的数字少了五万两。”
陈以勤摇头说道。
“怎么会差距如此之大?”
高拱皱眉说道。
几百万两和几十万两,悬殊如此惊人,容不得他不惊奇。
“这谁知道。”
陈以勤当然不知道内情,所以摇头答道。
虽然不知道答案,可高拱还是把此事记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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