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笔墨等费用可是不小,能省一点是一点吧。
不管怎么说,只要开始重录,每年几万两银子的笔墨银子是少不了。
“朕今日召二位来此,就是问你们有什么法子?”
御座上的嘉靖皇帝只是淡淡开口说道,要是信了这些大臣的话,那什么事儿都不要想着做了。
自从登基以后,嘉靖皇帝理解最深的就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些大臣的鬼话。
经常在他面前说这不许那不可,可要是恩威并施之下,再释放一些利益,即便过分一些他们也会捏着鼻子认了,对他们来说,官职才是最重要的。
不过用官职相要挟也不是正途,内阁阁臣可不是不入流的官员,可以随意撤换,所以大部分事儿都还是只能商量着来办,大家各退一步,想办法磨合好就成了。
筹银子,这样的难题,袁炜可真不在行,此时他只是低垂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。
而徐阶也知道,今日发回来的那份奏疏,貌似这份信任还真不好接。
这是严嵩离职后,嘉靖皇帝要做的第一件事儿,若是自己不能圆满做好,自己这个位置怕也坐不稳当。
徐阶此时大脑在告诉思考寻找办法,回忆当初类似情况下严嵩又是怎么处理的。
最先想到的,自然是从常盈库借银子,先把事儿办起来。
可现在才年中,要还这笔银子的话,最快也要到来年,户部新的规划出来的时候安排进去。
常盈库的借款能拖半年之久吗?
怕是很难。
户部即便是借银子,至多也不过俩月就会归还。
至于从各部、寺凑银子,怕是先说的天花乱坠,到摊派的时候就叫苦连天,也是烦人。
还有就是从盐、茶税方面做文章,可远水不解近渴。
近些日子,徐阶和袁炜还在和吏部商议,如何调整原来严系官员占住的位置,如鄢懋卿等总理盐政的职位,那都是要换上自己人的。
这些事儿都没有安排妥当,又怎么让他们搞钱出来?
能来钱的渠道还有哪些?
或者说谁手里还有钱?
官绅手里有钱,可这个先例不能开,而且也没有适当的理由。
剩下就是宗室勋贵一家了,他们世袭罔替多少代了,手里积累的财富应该不是小数,只需要各家分摊一些就够了。
念及此,徐阶抬头看了眼御座上的嘉靖皇帝奏道:“陛下,重录大典乃是盛事,当通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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