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河和大运河故道未被采纳,在他的一再请求之下,才同意恢复留城以下运河旧道五十余里。
留城以上运河改道昭阳湖东岸,开南阳至留城新河一百四十余里。
在新河基本竣工后,潘季驯又疏请勘查黄河上游情况,因朱衡不同意而作罢,旋即因丁母忧而离职。
丁忧在家,潘季驯就教子读书,同年,新河工成,潘季驯进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。
直到隆庆四年,潘季驯复职再次督造河工,最后因漕船漂没而遭到弹劾罢职。
虽然在治河之事上屡遭打击,但他人生际遇可以起起伏伏,可沿河两岸数以百万记百姓却不能。
这些年,他虽赋闲在家,可也一直在思考黄河治水之法。
两次治河,他对黄河泛滥不可治的原由已经非常清楚,可却也因此束手无策。
随即,他只能一边翻阅各种古籍,了解古代治水之法为参考,同时也时刻关注水情。
他深知,黄河难题说到底就是河水携带大量泥沙,这些泥沙沉淀导致河道淤堵,进而引发大患。
通过他这几年的思考,收紧河道加速水流带走泥沙的想法,其实已经有了初步设想,也就是后世所传的“束水攻沙”之法。
在潘季驯看来,爬泥捞沙的做法只是可以在有闸的小河中施行,前人在治理黄河的过程中多次试验而没有成绩,只能是白白地浪费工料。
这,其实也是他思想的一次巨大转变,在此以前,他也是信奉古已有之的治水之法,那就是疏浚。
当年和朱衡争执的,正是保旧河道,通过筑堤和疏浚来治水。
“爹,朝廷有旨意来了。”
就在潘季驯翻书,脑海中思考的确实河工的时候,门外传来儿子潘大复的喊声。
潘季驯有四子一女,外面喊他的就是大儿子潘大复,已经中了秀才,真在准备参加浙江乡试。
有明一朝,只要家中出了进士,往往都会加倍培养家族子弟,因为做过官的人自然知道为官之妙,还有做官的经验心得可以传授,故而许多官员其实都是官宦世家。
听到有旨意,潘季驯多少就猜到为什么事儿来的,只不过他也是刚得到消息,对于朝廷这次反应如此迅速,还是有些诧异。
是的,浙江商人其实也是很利害的,信息更是四通八达,潘季驯作为掌管过河道的官员,对于商人来说,也是需要巴结仰望的存在。
所以,运河堵塞一事,他前两日就听人说起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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