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赵昔微眯了眯眸子,“陛下命你伺候我,你就是这么伺候我的?不让我好好说话,也不让我走动走动?”她勾起唇角,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犯了事、所以不能拿你怎么样?”
素玉抬起头,眼里有惶恐,也有担忧:“娘子不高兴,有什么气尽管冲着奴婢来,可若是陛下来了,您可千万别跟陛下置气……”垂下眼,犹豫再三,方低声道,“陛下……心情也不好……”又抬起眼,万分恳切,“娘子听奴婢一句劝,快回殿内去吧。”
赵昔微没理她,反而抬步沿游廊而去,走到转角,忽见远处的广场,一抹红色身影阔步而来。
赵昔微眉头一挑。
她失了一段记忆,这宫中认不全几个人,但眼前这个身影,她是绝对熟悉的——顾玉辞。
这个女人每每对上她,不是嘲讽就是刁难,今日突然直奔这偏殿,焉知不是冲着她来的?
赵昔微正要回避,才提了裙摆,衣袖就被人拉住了。
“娘子……”
赵昔微一抬眸,忽然瞥见左边也有人行来。
绿罗裙,粉披帛,提着食盒,莲步款款,虽不及顾玉辞仪态万千,倒也我见犹怜。
赵昔微顿时明了——李玄夜即位有些时日,后宫却空无一人,最有可能侍奉左右的两名女子,顾玉辞与何满枝,偏是不上不下的没给位份。
难道,这是来邀宠的?
想到那位皇帝陛下,赵昔微不由后背一凉。
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……
皇帝本人下了早朝,并没有回寝殿,径直去了泰安宫——给太上皇请安。
泰安宫清静干爽,又靠近太医院,煎好的汤药如流水般捧进来,却也不见丝毫好转,眼见得病情越来越重,整日里清醒时少,昏睡时多。
侍疾的太妃们红着眼,脸上是止不住的悲伤,以前觉得这深宫再难捱,也是稀里糊涂将就着捱了,可现在却不得不清醒过来面对现实:太上皇若真的走了,她们这些人该何去何从呢?
子嗣、青春、富贵……她们一样也没有。
越想就越悲从心来,一个个的低着头,即使眼泪滑了出来,也拼命咬着牙,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任由它们悄无声息落在地毯上。
李玄夜倒是这里面最平静的一个,他除了那日流了一回眼泪,接了禅位的诏书,就彻底平静了下来。
新即位的年轻皇帝,每天按时来看望昏迷的太上皇,一汤一食一药,均是亲自尝过,太上皇若是清醒着,就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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