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扯帕子就又哭了起来:“大人,您要为我们裴家做主啊,陛下说了,不能让娘娘死不瞑目啊……”
“赵昔微!”崔安道被侯夫人哭得心惊肉跳,一拍惊堂木,语气冷然:“长公主是人证,顾小姐也是人证!甚至陛下和太子,都是人证!今日提审你,也不过是走个过场,你倘若认罪,本官也不欲为难你,但你倘若抵赖,那就不要怪本官无情了——来人!”
衙役一声应下,刑具已被抬了上来。
“大人!”赵昔微心中一跳,喊道,“此案有问题!”
崔安道自己也觉得疑点重重,神色便也跟着一顿,赵昔微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急道:“如大家所说,既是太子和陛下都亲眼所见,那便是不需审问直接定罪即可的!可陛下和太子却把我交给廷尉府,那便是另有隐情,还需大人您去仔细探查的!”
“若是提审不成,便对我动刑,将此案匆匆了结,这样对大人真的好吗?万一被人弹劾严刑逼供屈打成招,您该作何解释?!”
崔安道被戳中了软肋,顿时更迟疑了。
赵昔微的身份不简单,他是知道的,太子全权由他来审,可他也不敢真的造次,可顾玉辞也是未来的太子妃,他亦不能得罪。
况且,此案涉及了顾皇后之死的真相,他更不能马虎。
他便把目光投向了治书侍御史,询问之意明显——这案子,到底怎么断,你们倒是也说说啊?
治书侍御史面容冷肃,执笔如飞,对他的求助充耳不闻:“下官只负责记录案情,监察审讯过程,至于别的,一概不过问。”
崔安道双眉紧锁,这个烫手山芋,怕是要砸自己手里了。
赵昔微眼观鼻,鼻观心,深深又施了一礼:“我并非畏罪而狡辩,实在是此案过于复杂,前朝后宫涉及其中,审好了未必有功,可审错了必定有过。因此还请大人三思!”
崔安道手按在惊堂木上,后背有些冷汗冒了出来。
赵昔微说的没错,这案子不能贸然结案,须得仔细了审……
听审的几人都皱起了眉。
短短一番话,彻底扭转了情势,这赵昔微,不是省油的灯啊!
侯夫人陷入了悲恸之中,她是这场案子中最希望结案的人,可她却不能多说什么,只能手帕捧面,呜呜哭泣起来:“人证物证俱在,还不能作数么?顾小姐和长公主都是亲眼所见的哪,陛下和太子也是亲眼所见的哪……她竟然还能执意抵赖……难道要把陛下和太子都亲过来作证不成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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