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手捏住锦绣的下颌,轻蔑笑道:「都什么时候了,还拿太子说事?你以为,我在乎他的心?在乎他的宠爱?呵……你家主子倒是得到了他的心,得到了他的宠爱,可又如何呢?」
语气陡然一厉:「还不是在这里躺着!病得快死了,他也没有过问一句!你说他看上我,除非瞎了眼?」嗤笑一声,「我告诉你,他的眼,本来就是瞎的!」
锦绣一时语塞。
顾玉辞更欺身下来,狠狠按住锦绣的肩,恶狠狠地道:「他眼睛若不瞎,便不会让我到这般境地,他眼睛若不瞎,便不会使她到这般境地!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为他!」
她抬起一根手指,指着门外,「因为太子殿下!他瞎了眼!是他逼得我走到这一步!也是他逼得赵昔微走到这一步!若没有他,我何至于要除掉你家小姐?!」
她看了一眼床上病得人事不省的女人,面色潮红得如染胭脂,汗水似要将那黛青的眉晕开,即使奄奄一息了,也难掩美色。
一丝不知是什么的情绪涌现,她鬼使神差的伸手,捉住了昏迷之人的下巴。
她缓缓启唇,语气幽冷,不带一丝情绪:「我承认,以前我嫉妒过你、羡慕过你、痛恨过你。但是现在,我只是同情你……就如同情以前的我。」
她的手指狠狠捏着赵昔微的下巴,捏出淡淡的血印,也不肯松手,「我是可以放过你,可是我不想。如果我只是为了夺得他的心,那么你或许还能有生机,可我现在不是!我不想要他的心,我只想要那个位置!」
她眸光猛地一盛,力度加重:「而你,是我登上那个位置,最显眼的一块绊脚石!就算我不除掉你,也不能让你再有翻身机会——」
她忽然一松手,喝令:「来人!」
有内侍上前,手里捧着一个托盘。
锦绣惊愕看去,立时身子一软,险些栽倒。
托盘上,放着的是一碗药汤!
「你要干什么?」锦绣扑在床上,将赵昔微护在身下,回头狠狠瞪向内侍:「我们小姐身上还有案子,你要毒死了她,你们整个廷尉府都得陪葬!」
顾玉辞一抬手,秦时抽出佩刀,「啪」地一下打在锦绣背上,「滚下去!」
锦绣痛得惊呼,却仍不肯让步。
顾玉辞讥讽一笑:」你家小姐病得快死了,还怕这一碗药?」
她一抬颌,示意秦时,「你告诉她。」
「是。」秦时应了,从托盘取过汤药,轻言笑道: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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