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冷淡非常,无尽的威压:“赵昔微,你作何解释?”
作何解释??
赵昔微猛地又抬头,对上他审视的目光,忽然心中钝痛。
或许是她好了伤疤忘了痛,也或许是她从未从情爱中彻底清醒,竟然还会期待他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说话。
李玄夜眸光微动,正要开口说什么。
“不可能!”忽然,顾玉辞一个箭步,冲上前来,她在裴才人身旁蹲下,急急叫道:“陛下、陛下!裴才人,裴娘娘她真的死了!!”
“死了”,这尖锐的一嗓子,在场所有官员都是一个激灵,而皇帝的怒火则更上一层楼,连呼吸都有些不受控制了。
顾玉辞趁热打铁,冲皇帝又道:“陛下!裴娘娘进藏书阁的时候还好好的!臣女可以作证!她好好儿的进来的!现在就这么死了!”
语气一顿,提起裙摆,往地上果决一跪:“裴氏虽是带罪之身,可到底……”语气略迟,似有无限忧虑,“……到底是皇子生母啊……”
“赵昔微。”李玄夜忽然出声,打断了顾玉辞的铺垫,他唤道,“你说。”
顾玉辞神色微变。
都到了这种时候了,他还偏护着赵昔微,可见用心良苦啊……唇角微微一翘,不由显出几分嘲讽意味。
赵昔微轻抿唇角,正要想着怎么开口。
顾玉辞再度出声:“赵昔微!”她笑了笑,意味深长,“殿下既给你机会,便也是给赵家机会,众目睽睽,天理昭昭,切记不可隐瞒欺骗!”
说完,笑意转冷,斜斜睨着赵昔微。
这一睥睨,赵昔微看到了胜利者的骄傲自负,也看到了自己的一败涂地。
原以为顾玉辞输了,其实并不是,真正输得人是她自己。
顾玉辞从未得过一分情意,看似失败,却从未伤心;而她自认得到了真心,看似赢家,却屡屡心碎。
想到这些,越发心身俱疲。
可此时却不是情绪泛滥的时候,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——顾玉辞提醒了她:她不是独自一人,她背后还有整个赵家。
即便是这个家,没有给过她太多恩情,但她也不能白白让这么多人跟着送死。
压下情绪,她努力保持理智,为自己辩白,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挑重点禀来:“……裴才人不慎撞到书架,跌倒在地便没了声息……此事纯属意外,臣女并不知情。”
满室寂静,长公主紧步走到裴才人尸身旁,略一打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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