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!”皇帝粗暴地打断她的话,眼里凶光闪烁,“陈酒之案你不知情,尚可饶恕。可血书之事你一清二楚,为何却私藏在身?!光是凭这一条,朕便是将你千刀万剐,也不足以解恨!”
赵昔微放在衣领的手指一颤,差点滑落出来。
皇帝都知道了!
知道所谓的“预知天命”,知道所谓的“血书凤印”,更知道这些证据都在她身上!
但上次陈酒一案,他兴师动众而来,谁料赵子仪一口咬定不知情,太子又苦苦求情,让他不得不选择按下不谈。
于是这次他得了教训,选择了先礼后兵。
所以急召她入宫,让太医现场诊脉——如果事先就说破血书之事,她肯定有所防备甚至毁灭证据。
所以支开李玄夜,让他在隔壁旁听——李玄夜就算对她还有余情,亲耳听了这么多真相,也不可能再有偏袒之意。
所以下令当场搜身,让她无处遁形——只要拿到藏在她身上的血书,那么沈玉清“残害皇后”的罪名,便是人证物证俱在的铁上钉钉。
赵昔微瞬间感觉到了一种满盘皆输的绝望。
她以为,只要瞒过李玄夜,便能悄悄把真相查出来。在她的印象里,皇帝不理朝政多年,大小事务都由太子负责,近来又病痛缠身,怎么还能盯着她这边的动静?
可她终究是太嫩了。
皇帝的心思之深沉、手段之毒辣,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。
她也太高估自己了。
此时皇帝撂了狠话,直接把沈玉清的种种秘密揪出来,摆明了不给她“追查”下去的机会。
她终于知道,之所以她能在李玄夜的眼皮子底下收好血书,不是他好糊弄,是他拗不过她。
可他对今日之事,到底是有所预料呢,还是也被皇帝算计了呢?
赵昔微越想越觉得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。
她千防万防,却在最不设防的时候,被人狠狠算计了一遭。
现在身陷皇宫,她连半个自己人也没有,压根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。
“赵昔微。”皇帝怒火稍稍平复,淡声唤她:“当日宫中内乱,是你突围入宫。朕念你有救驾之勇,也不想对你赶尽杀绝。”他语气一顿,声音加重,“今日之事,只要你交出血书,朕便能饶你性命,仍还你自由身。至于你此前种种……”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似乎有几分恻隐之心:“朕都不予追究,只要你交出血书。”
只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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