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郡主配合。”刘爱宁顿时感激得快要哭了。
他诊得极其小心翼翼,眉头皱得越来越紧,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
诊完了一只手,又示意赵昔微抬起另一只手。
左右两只轮流诊了至少一炷香的时间,他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难看了,细细密密的冷汗颗颗沁了出来,按在脉上的手指也在不住地颤抖。
赵昔微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恐惧,淡淡笑了笑,道:“事关灵犀公主,刘太医可要仔细看好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
皇帝就站在面前,寸目不离地盯着自己,刘爱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都要保不住了,手臂越发抖得厉害了,强自撑着又诊了半刻钟,才哆嗦着看移开手指。
“如何?”皇帝急急问道。
刘爱宁看看皇帝,又看看赵昔微,见一个神色焦虑,一个神色从容,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刘爱宁!”皇帝今日格外暴躁,“朕命令你,说出结果!”
“这个……”刘爱宁又是一抖,苦着脸跪了下来,瑟瑟道:“陛下,经下官反复诊断,确定公主所患病症,乃与郡主同一病源!”
赵昔微眉梢一动。
对这个结果,她并不意外。
早在刘爱宁进来时,她就隐隐猜测到了这个结果——去年灵犀突然急病,大夫就有提过和她的病情类似。
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,是皇帝的情绪,虽然没有使出强硬的手段,但她已经捕捉到了他身上强烈的杀气。
灵犀的病和她相似,就要杀了她?
与她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皇帝的盛怒。
听到这个结果时,他一步踏了过来,久病的身子压根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动,顿时身子晃了晃,吓得刘爱宁忙扑身托住了他的腰:“陛下小心——”
“滚!”他暴喝一声,抬腿就是一脚。
以皇帝现在的情形,一脚踹过来几乎是没有力量的,但刘爱宁极有眼色,忙一缩脖子,就顺势“滚”到了槅扇门边。
“回来!给朕说清楚!到底怎么回事!”
“是……”刘爱宁埋头,“郡主与公主之病症,皆为母胎自带的寒症,虽不致命,却极难医治……臣……”他抿抿唇,只觉口干舌燥,“臣,无能……”
“放屁!”皇帝双目通红,“什么叫母胎自带?!什么叫极难医治!!!”
赵昔微彻底愣住了。
她是有寒症不假,腹痛难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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