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中从书卷里掉出来这个……我只是觉得蹊跷,看上面写着姑母的生辰八字,还以为是父亲藏的书信,不曾想,那纸张慢慢全部湿透,竟在落款处显现出了沈玉清的名字……”
说到最后,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,见他并无异常,才继续道:“又想到去年从长乐宫翻出来一坛酒,都说是当年沈玉清送给姑母的,此事虽然死无对证,但总归是让人难免多想——”
李玄夜笑了笑。
不知怎地,顾玉辞就从这笑中感觉到了讽刺,一股无名火瞬间就涌了上来。
好心帮你说话,你还嘲笑我?
顾玉辞勾起唇角,从容道:“我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,殿下想想,那时不过是一坛酒,陛下就对赵子仪起了疑心,纵然殿下对她有情,也不得不选择放手。倘若让陛下知道还有这么一封血书,那时殿下又该如何处置她?”
李玄夜又看了她一眼,并不说话,只拿起茶盏,浅浅品了半口。
顾玉辞心中发虚,这男人太有城府,与他屡次过招,她从来没有赢过的时候。正在逐句推敲接下来该怎么说话,李玄夜忽然开了口:“真相究竟如何,还待查验。”他顿了顿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阿辞这么上心,难道早就知道了什么?”
顾玉辞心中一惊,面上却毫不变色,反问道:“事关顾皇后,殿下怎么不太在意?”
李玄夜不看她的表情,放下茶盏,道:“圣人言,卿相辅佐,人主之基杖。今凉州初定,国事待兴,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孤怎么会因为一时的猜忌而大动干戈?”
顾玉辞眉头一皱,急急道:“可是那封血书……”
“真相如何,孤会亲自去查,无需任何人插手。”李玄夜打断她的话,“至于你,只要将那封血书呈上来就行了。”
“殿下你——”顾玉辞气得险些没忍住。都这样了,他还想着为赵昔微开脱!说什么人主之基杖,这朝堂没了赵子仪就不能转了吗?!
李玄夜挑眉:“怎么?”
她真想问一句,事情都这样了,你还打算跟她纠缠下去?可一触及他寒凉的眼神,又生生把话给咽了下去。
“退下吧。”
最后三个字落下,顾玉辞只觉得一阵刺心。
把她当什么了?呼之即来挥之即去?
纵然她对他有感情,可也不会处处贴着他!
便扯了扯嘴角,冷笑道:“殿下对她如此用心良苦,希望不要被辜负才是。”说完,也不再看他,只提起裙摆,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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