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一败涂地的局面。」
裴才人怔愣住了。
太后一把收起佛珠,放在手心漫不经心地甩弄着,语气懒懒:「看在你对我有用处的份上,我才提点你几句,否则你就是蠢死了,我也是乐得看热闹。」
语气一顿,又抬起眼来,审视着她:「你做了这么久的贵妃,掌了这么久的后宫,知道什么叫权力吗?」
「什么?」裴才人愣愣地问,「权力,不就是可以让人风光的东西么?」
「哼……」太后轻笑了一下,脸上透出一种无法克制的贪婪:「权力,是生死的游戏。是你想让谁死,就能让谁死,当然,你要是玩不转,那就是别人要你死,你就只得死。」
她眼里闪烁着幽幽的火光,「手掌权力,就得能杀人,敢杀人,擅杀人。你这也不敢,那也不敢,又捏着权力,那不是自寻死路么?」
裴才人被她这样一通大道理说得,整个脑子迷迷糊糊的,似灌了一碗迷魂汤,既觉得这话很对,但又觉得总哪里不对。
但有一点她觉得简直说到了心坎里:如果当初她心狠一些,直接致赵昔微于死地,也就不用背上这无法洗脱的黑锅了。
是啊,权力就是生死的游戏,你舍不得让别人死,那别人就会让你死!
太后见她被说动了,又道:「你想不想让你的儿子当皇帝?」
裴才人吓得惊呼出声:「你在说什么!」
叫了一声,顿觉脖子伤***裂了似的疼痛,忙抬手去摸,隐隐摸到一丝血迹,心下的恨意又涌了上来。
太后看着她又痛又恨的样子,索性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:「你不会以为,晋王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吧?你有了买凶杀人的案底,即使皇帝一时不杀你,以后小太子即位,他还能让你好过?你以为权力是什么?权力就是斩草要除根。先除了你,下一步就是除掉你的儿子,他才能安枕无忧地当皇帝,你愿意这样白白赴死?」
「当然不愿意!」裴才人握紧了手里的药瓶,表情有些蠢蠢欲动。
太后把佛珠收进袖中,含笑缓缓点头:「既然如此,你就拿着这药,尽快去办事,我听说,她这月的二十要去王府赴宴,这可是个好机会……」
「这月,二十?王府?」裴才人还有些没准备好,思维有些不太利索:「这能行吗?」
「当然行。」太后语气淡淡,「她本就余毒未清,届时,你只管看好戏就成了。」
裴才人想了想,似乎也觉得这个计谋可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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