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这些年,她过得也算是顺风顺水,除了母子不能相聚,整个后宫也没什么能让她难受的东西。
但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些东西,皇帝给得痛快,收回也更痛快。
一夜之间,她失去了贵妃的位份,失去了六宫的大权,不仅如此,她的儿子,也正被人踩在脚下,险些丧了命!
她怎么能不恨!
“陛下……”裴才人有些失神地唤了一句,唇角不住地颤抖着,“……什么一家子?”
她说了半句,却又自嘲地笑了,改口道,“您压根就不相信臣妾,是不是?”
皇帝冷笑着又看了她一眼。
看到这个眼神,裴才人知道,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输了。
什么一家子的亲人,什么给他生了皇子!
他眼里真正的儿子只有一个!那就是太子!
她瞬间有种被人戏弄、摆布、又抛弃的耻辱。
可她仍是不死心,又追问了一句:“陛下,就因为太子喜欢她,所以哪怕受委屈的是臣妾,您也要向着她,是不是?”
皇帝的身子这几日稍微好点,被这一通闹腾,只觉得头昏脑涨、双耳嗡鸣。
常年受顽疾折磨,哪怕是最温和的绵羊,也要变成暴躁的狮子。
他能保持现有的仁慈就不错了,哪还顾得上一个女人的情绪?
他不耐烦的一挥袖子,径直指向赵昔微,言简意赅地命令:“你说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赵昔微从容一礼,看也没看裴才人,只淡淡笑道:“才人娘娘说了这么多,倒是有一句话说得极对。”
顿了顿,听见四周有吸气声起,她才继续道:“从前,我是太子妃,你是才人;现在,我是郡主,你还是才人。要告你的状,我真的不需要拐弯抹角。”
她将眼神转向了裴才人,唇角微微翘起一点浅浅的弧度,可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:“我也希望才人娘娘,记住自己说的那句话,敢做,就要敢当——”
语气又是一停。
受封台在御座下首,面对着宴席。
她拨开宫女的手臂,拂平自己的衣袖,淡然迈下了台阶,随即在龙椅旁站定,点名道姓地道:“裴佳容!”
这一声,满座呆若木鸡!
如果说之前大家还有一丝看好戏的心情,那么现在就只剩下被威慑的紧张了。
才人也是皇帝的女人,也是有位份的妃嫔,更何况还是生育了皇子的——怎么能是一个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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