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不可能了。
她双臂拥紧了自己, 扯住被子牢牢裹住自己的身体,可她还是觉得冷。
身子本就虚弱,这些天又终日劳累,心力交瘁之下,她连坐着都觉得摇摇欲坠。
一阵眩晕直冲头顶,眼前莫名一黑。
“小姐!”
珠帘啪嗒作响,有人飞扑而来,一双手臂探出。
“小姐,您醒醒!醒醒!!”一连声的呼唤,吵得她头痛欲裂,她吃力地睁开眼皮,便见几个丫鬟正围在四周,每人脸上都写满了焦急。
“大夫!快去请大夫!去请柳大夫!”有人急急命令。
“小姐,您醒醒!您醒醒啊,不要睡……快睁开眼啊……”有人带了哭腔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只虚弱地吐出这三个字,却又觉得脑子“嗡嗡”响得厉害,眼前一阵金星闪烁,在即将陷入黑暗之时,她突然笑了笑:“都结束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丫鬟们满脸茫然,“什么结束了?”
摇摇头,她的手掌无力松开,那半条断裂的金链,颓然掉了下来。
“小姐!”丫鬟失声大喊。
……
屋子里很快就围满了人,端茶的,倒水的,问话的,哭泣的,乱作一团。
这场病来得突然而凶猛,发烧、咳嗽、呕吐,该有的症状一个没少。
赵昔微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躺了好几天,再醒来时,三月已经接近了尾声。
四月清明,五月端午。
府里忙着准备祭祖的同时,又还要忙着准备祈福。
当然,这不是最要紧的,最要紧的是,还要忙着准备迎接打了胜仗、即将凯旋的三爷赵子敬。
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定在四月初十。
赵昔微对此表现得十分平淡,她以养病为由,让人把整个园子都封了,只留一条小门日常出入,几乎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。
这天服了药后,感觉精神稍微恢复了一些,她靠在软枕上,听丫鬟将府中这几日的大小事务一一禀来。
第一件事,是徐云娇快要生了。
锦绣道:“老夫人请道士算过了,大概就是月底或月初这几日,那老道士还说,这一胎定是位小公子。老夫人十分高兴,这可是长房嫡孙呢。”
赵昔微合上账本,丢子案头,问:“那可是要预备酒席了?”蹙眉一想,又道,“如今我正病着,二房也不方便,不如交给三夫人来打理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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