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昔微无声一笑,他们之间,本来一开始也没想过会有感情。
在他决定废掉她的那天, 她就看开了。
可是为什么,还是会有点难过……
她端起茶喝了一大口, 酸涩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咙, 泪意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。
不行。
她不能这样软弱。既然缘分已尽,她何必还要为他浪费眼泪?
她眨了眨眼睫,将泪水狠狠收了回去。
这瞬间消失的一颗泪,没能逃过顾玉辞的眼睛。
难怪他那样的人会动心,这样忍着泪不肯哭的模样,要是让他看到……那她岂不是前功尽弃?
她付出了这么多……还抵不过别人一滴泪!?
不行!
绝不能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劲敌!
顾玉辞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来,将情绪一丝不苟的藏好。然后——
手掌伸出,将一样东西,轻轻放在了桌上:“如果他得知,是你娘亲害死了他的母后,他会怎么样?”
“你说什么?!”赵昔微猛地抬起头,皱了眉头:“顾玉辞,你在说什么?我娘亲害死他母后?你在胡说些说什么?”
“我没有胡说。”顾玉辞手指压在桌上,赵昔微的视线随着她落了下来。
这是一个信封。
“你自己打开看看。”顾玉辞敛去笑容,“你看了就知道,我没有骗你。”她眼里有几分真挚的怜惜,“我虽然想要打败你,但我也不至于捏造这样的事来陷害你……太子也不是傻子,我也不是……”
赵昔微没心情再听她解释,只迅速抓起那封信,三两下拆开封口,从里面摸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来。
薄薄的一张纸,展开放在掌心,质地近乎透明。
可她整个人却仿佛被千万斤巨大的铁块压住,压得心脏怦怦剧烈地跳,几乎要从喉咙里吐出来。
这是一封血书。
上面用簪花小楷,清清楚楚地列着皇后和沈玉清两人的生辰八字。
落款处,还按了手印。
若说字迹可以模仿,可手印却是无法伪造的。
顾玉辞的话又再次在耳边响起:“……你娘当年让皇后服绝子药,到底是皇后自己要求还是她拿皇后试药,真相已经无人知道,陛下虽然震怒,却念在太子的份上,也没有对你痛下杀手。然而——”
她语气一顿,“让皇后写下血书的是你娘,要不是我父亲多了个心眼,在黔州问了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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