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闭上了眼睛,“我不喜欢长安……也不喜欢皇宫……像我这样的人……坐没坐像,吃没吃相,这皇宫不适合我,我就该肆意江湖,不问世事……”
老侯爷满腔的愤懑和悲怆,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。
他咬咬牙,抱着李乘风起身:“晋王殿下,老臣带您去见陛下!”
……
紫宸殿内,太医围了一层又一层。
重伤的晋王躺在床上,昏迷不醒。
皇帝守在一旁,咳得奄奄一息。
裴才人跪坐在地上,哭得半死不活。
一时间,女人的哭声,男人的咳嗽声,以及太医的低语声,还有药罐器皿碰撞的清脆声,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,整个殿内充满了焦躁难安的情绪。
“行了,都退下吧,朕想清静清静。”
帘幕内,皇帝轻轻一抬手,挥退了太医和宫人,见裴才人还扯着手帕呜呜咽咽地哭,立时眉头皱紧了起来,淡声道:“你也下去吧。”
“臣妾不去!”
裴才人抬起肿得像核桃般的眼睛,那股子怨气又冲了上来:“那贱人把风儿伤成这样,陛下还不肯治她的死罪!陛下,风儿可是您的孩子啊!您忘了吗?当年臣妾怀着他的时候,您跟臣妾说,一定要让他做这世上最无忧无虑的皇子!陛下啊……”
皇帝轻轻一叹:“是啊,朕说过,要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的……”
远离宫墙,远离朝政,这可不就是无忧无虑吗?
可裴才人想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她哭得更伤心了,几乎要晕死过去:“去国十年,离家千里,母子不能相见,这何来的无忧无虑!”
皇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想起顾雍还在殿外候着,便更加焦躁了,但仍考虑着她作为母亲的感受,压着声音劝道:“你且下去吧,晋王暂且留在朕身边,你放心,朕寸步不离地守着他……”
“放心?”裴才人又悲又怒,“这是我的孩子!他流了那么多的血!他的伤口那么深!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放心?我就守着他,我哪儿也不去!”
“你、你这说的什么话!”
“陛下!”裴才人脖子一梗,哭得更大声了,“我儿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罪,你却半点都不心疼……陛下啊,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!”
皇帝这回可真是心疼,是气得心脏抽疼。
他捂着胸口,咬牙怒道:“他是你的儿子,难道就不是朕的儿子?你这做娘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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