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仪拗不过她,只好暗地里找人把当日吃食的单子偷了出来。
然而那日只是一场普通的小宴,菜肴酒食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唯一有些特殊的,怕就是那壶酒。
可这酒是沈玉清自己准备的。
去赴皇后的宴,却自己带了一壶清酒,此举已经算得上大逆不道。
她倒是十分坦然:“是啊,皇后娘娘已经不是从前的顾家小姐了,我难道还要以那个沈家姑娘的情分待她么。”
“可是你也不能这样胡来啊!”赵子仪年少时就伴在君侧,灵敏的政治嗅觉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,“你现在和她关系闹得这么僵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,你可怎么办?”
沈玉清耸耸肩:“那不是正好?省得她一天天的抓着我参加这个宴会那个宴会,没半点儿清净。”
赵子仪道:“可是你们两个都突然病了。”
“说不定是巧合呢,你们这些朝堂上的人啊,就是心眼子多,我和她虽然闹僵了,但也不至于要对方的命啊。”
赵子仪一想也是。
皇后当时宠冠六宫大权在握,除了太后那边不好对付外,从前朝到后宫都是一片称赞,想要谁死,直接就能让人明明白白的死,哪里犯得着用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?
可他还是留了个心眼,又是暗中多方打听,又得到了一条线索。
当时皇后与沈玉清喝的酒里掺了血水!
两个女人喝酒,还要掺和血水,这在搞什么?
赵子仪大惊失色,本想继续盘问的,恰逢此时沈家出事,为了能维护恩师,他只得多方周旋调停,这酒的事也就先搁置了。
哪料这一搁置,就是一生。
直到后来皇后病故,沈玉清也不知去向,他更是不敢再提这茬。
哪料时过境迁,皇帝竟然像是也窥见了什么秘密,突然注意到了这壶清酒……
赵子仪说完就陷入了沉默,他把手掌抚在额上,不想暴露内心的焦灼不安。
赵昔微的呼吸都凝滞了,轻声问:“所以,那杯酒,是真的?”
如果是这样,那李玄夜只是废了她的位份,还能让她好好的离开东宫,这绝对是大恩大德、情深义重!
“不,不,不。”赵子仪松开手掌,斩钉截铁地道:“你娘亲她绝不是这种人,她那个性子,又执拗又骄傲,就算是恨透了谁,也不会拿出这样同归于尽的法子!更何况,她与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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