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钱吗,谁还缺这点银子了!吃穿用度能花几个钱,这对皇家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的事吗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长公主摇摇头,“你不关心朝堂,自然不知道宫里的难处。这些年西凉打了这么久,还有去年全国闹天灾,国库的税收是一年不如一年,可从宫里到民间,哪一处都要钱,哪里都没钱。你说说,在这种捉襟见肘的情况下,太子都不愿意亏欠微丫头,这说明什么?”
“那又怎么样,她拿着钱还不是要投靠娘家。”
“这可就大不一样。”长公主跟她掰开了讲道理:“钱和权,这两者向来是互相依存的关系。有钱,就能生权;有权,就能来钱;而一个人有钱有权了,就能形成自己的势力,有了自己的势力,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从家宅到后宫、从官场到庙堂,自古以来莫过于此。”
徐云娇听得是云里雾里。
不就是说赵昔微吗,怎么又扯上了朝政大事。
长公主一看她神色,就知道压根是没意会自己的意思。
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,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蠢女儿。
按下糟心的感觉,长公主像教一个三岁小孩一样娓娓道来:“简单来说,一个男人对你好,就是给你钱,给你权,让你得势,一步步为你铺路。就像微丫头,她手里要是没有这么多钱,拿什么收买府里的下人?她要是外面没个商铺,拿什么跟你硬碰硬?”
“别的不说,就说她刚刚认亲回府的时候,一没钱二没权,太后只不过是派了个太监过来,就把她吓得睡不着觉,眼巴巴的求着我帮忙解围,哪里敢这样跟你甩脸色?现在为什么一不高兴就敢气得你哭哭啼啼的?说到底是因为她现在有底气了。而这底气是谁给的,是太子。”
“都说打蛇打七寸,你要让她服服帖帖听你的话,你就要懂得捏住她的七寸。”
徐云娇越听就越嫉妒:“那我怎么样才能捏住她的七寸?”眼睛一转,计上心来,“母亲,要不你去找些人吧,将那天街上的事散播出去好了。我就不信,她的名声坏了,太子还会对她好。”
“没必要。”长公主否定这个计谋,甚至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幻想,“男人要真喜欢一个女人,是不会在乎她的名声好坏的,从古至今,史官天天骂红颜祸水,可你见过哪个帝王远离女色的?你在这种事上做文章,除了显得你很蠢,再没有别的好处。”
“那依母亲之见呢?”
长公主语气平静地道:“既然她和江夏王世子这么有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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