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此,在黔州的日子,她埋头苦读,从诗书到兵法,她拼命学习,从音律到舞步。她发了狠似的把自己变得更优秀。
时至今日,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那种“不服输”的劲儿,但每当看到赵昔微,她就会更加固执得觉得,她不该这么放弃。
她唇角微微一勾,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无,只有冷酷和决断:“经历了这么多,我的人生已经和他绑在一起了,除了他,我再也不可能从别人那儿得到圆满了。”
忍冬欲言又止:“可是他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顾玉辞眸光清明,“你想说,他也给不了我圆满是不是?”
她淡淡一笑,“可我也不在乎啊,我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我,也不在乎他爱不爱别人,只要他给我一个名分,这就是一种不圆满的圆满——”
“忍冬……”她站起身来,将泛白的窗纱拉开些许,让外头明晃晃的日光照进昏暗冷潮的房内,语声缓缓,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糊弄,像个傻子?”
“忍冬,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很好糊弄,像个傻子?”冷冷的声音传来,将忍冬从思绪中唤醒。
猛地抬头,就对上赵昔微的脸。
剧烈地呕吐过后,她的双颊泛着桃花般的红润,眼底却又含着春水般的水泽,看上去又虚弱又娇柔。
但那眼神却异常冷锐,忍冬在黔州时,曾在山林间见过一种带角的野兽,也是有着这样冷锐的眼神,传说中只要不小心惹怒了它们,就会招来致命的报复……
然而现在,拥有着这样眼神的是一个女人,她这样看着自己时,忍冬觉得自己的脸,就像是被冷刀子一刀一刀割着。
没想到,自家小姐猜得那么准。
太子妃果然欺瞒了太子殿下!
可是现在,揭开这个真相的,是她送来的一碗汤——
如果只会被情绪牵着走,没有半点机敏,是不可能被顾玉辞如此重用的。
她狠狠一掐自己的手心,大颗大颗的眼泪顿时滚落下来。
旋即猛地一抬手臂,“啪!”一声脆响,她结结实实给自己打了一个大耳光。
这一掌是实打实的打,大半个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,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赫然入目。
“太子妃请饶命!奴婢不知您有孕在身,奴婢罪该万死!”
“什么?”满屋子的宫人都愣住了。
四周落针可闻,头顶忽有瓦片轻响,仿佛风拂过树枝,沙沙一下,又很快归于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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