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“我……”赵子仪一怔,想再说几句,又怕再刺激到她,只好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。
她站在门口,似乎是十分难受,捂着心口无力地靠在墙上,静静地等了一会儿,才缓缓地松开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放下手臂,豆绿色的春衫软袖垂落,遮住了她手腕间的碧玉手镯。
在他的注视下,她半转过身,只留给他半个侧脸。
然而就是这么半个侧脸,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,足以让他自责一辈子。
“微儿!”他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,“你想离开东宫,爹爹也不是不答应你,只是……”
“不用了!”
她提起裙摆,前脚已踏出房门,却又停住,只是没有回头,只打断了他的话,道:“微儿任性妄为,不配做相府之女,从今以后——”
顿了顿,语气一冷,似带着遗憾,又似带着坚决:“就当你我,从未相认!”
“赵昔微!”赵子仪心中大恸,对着她失声呼喊。
可她却拂衣冲出了房门,环佩叮当碎响,人已经到了院中。
绝望如雪山崩塌,令他顾不上身子不便,用力滚动着轮椅追了出去:“微姐儿!赵昔微!”
“砰”剧烈一声,轮椅顺着石阶飞奔而下,直接撞在了照壁上,火花飞溅中,“啪嗒”一下,车轮裂开,轮椅顿时翻倒过来。
赵子仪整个人就这样扑在了青石砖上。
有血迹自膝盖上渗了出来,染红了他的衣袍,也染红了地上零乱的落花。
他一只手撑在地上,用力地支着上半身,语气近乎嘶吼:“你要是想走,等来年开春,爹想办法带你一起走!”
没有人回答他。
他抬头望向院门处,却见春光明媚,蝶舞翩然,而她一袭绿衫,消失在道路的尽头。
他想起她丢下的那句话,“就当你我从未相认”,忽觉血气翻涌,手肘一软,整个人顿时瘫倒下去。
……
赵昔微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。
哪怕是被李玄夜废位,她也能保持该有的冷静从容。
她明明那么坚强,那么努力,可为什么却一直在体会心痛……
她现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地位、荣宠、亲人,都撇得一干二净了。
马车辘辘行过朱雀街,过了朱雀门,她半撩开车帘,怔怔地望着对面整齐的一排公房。
她第一次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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