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平静。
赵昔微转身回了卧房。
庭内梨花似雪,阶前青苔浅绿,廊下宫灯如金,春天的脚步悄悄的来临了。
踏入门槛之内时,锦绣借着搀扶的动作,趁势握住她的掌心,柔声道:“小姐不必担忧,最起码在紧要关头,太子殿下没有忘记您。”
赵昔微侧目看她,微微笑道:“是啊,不论发生什么,起码殿下记得我。”
她拥被坐在软榻上,春寒料峭,在外头这么转了一圈,足尖冻得跟塞了冰凌子似的。
小宫女抬着热水进来,银宝和锦绣服侍她烫脚。
脱了鞋袜,卷起裙摆,纤细圆润的脚踝上,那条镶金嵌玉的小脚铃映入眼帘。
脚尖微抬,铃铛发出清脆碎响。
赵昔微一怔,恍惚中想起那次在春芳阁,他们闹了脾气,也是三日不见,他于高楼抚琴一曲,只为哄她开心,又特意送了她这条小金铃,说系上便是生生世世。
可如今他们已经好几日不见了……
双足放在木盆,热水刚刚覆住脚背,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,脚心突然痒痒的,让她情不自禁地一缩。
水温虽热,却不如他的掌心,干燥温暖,一切都那么刚刚好。
漆黑的夜色下,侍卫隔着院墙,不断巡回。
赵昔微睡意全无,盘着腿坐在窗下。
银烛高照,光影皎洁,照得她的肌肤通透明净,纯白的狐狸毛领子在灯下焕发出一种朦胧的光晕。
而她面容低垂,如一朵盛开在月色下的昙花,夺目而宁静。
她的指尖拢着几缕金线,飞快来回编织。
素玉见状便道:“太子妃,您要添置香囊,针线局现成的绣娘各色花样子都有,若您都不喜欢,交给奴婢们来做也行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赵昔微含笑摇头:“这是给太子殿下准备的,我觉得针线缝制没有新意,才选用金线编织的。”说着话,手上不停,又从碧玉盘里捡了一颗白玉珠穿了进去。
金和玉的结合,锋芒与温润完美呈现,似王冠冕旒一般大气庄重。
素玉由衷赞叹:“这香囊真是别出心裁,殿下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锦绣一边递过剪刀,一边叮嘱道:“这都快寅正了,小姐您听奴婢的劝,编完这根线就去睡觉好不好。”
银宝也忙点头:“是啊,知道您想要马上就把礼物送给殿下,可这是用金线一根根拿手织进去的呀,您熬多少个通宵也急不来,况且您病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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