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成双成对,而我,却还困在同一个梦中……得不到救赎……”
忍冬屏息静神,一个字也不敢多说。
这个“他”是谁,这个“梦”是谁,她跟在顾玉辞身边这么多年,怎么会不知道?
五年前,顾玉辞被其父顾雍劝说,喝下了一种烈酒。
这酒具体叫什么名字,有什么作用,她作为一个婢女也不会得到太确切的答案,但她只隐约知道,顾玉辞事前并没有太多的抗拒,甚至有种运筹帷幄的自信。
那天是一场宫宴。
王公贵族齐聚一堂,饮至酣畅之时,太子先行离席。
盛装打扮的顾玉辞,从偏殿悄然转出。
忍冬看见顾玉辞不着鞋袜,赤着一双脚踩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,一身红衣耀眼得如同盛开的石榴花。
她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妥,可也没有太多的担忧——太子殿下还未定亲,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,谁不是蠢蠢欲动?
况且自家姑娘从小儿和太子一处长大,这份情谊就比旁人要深厚了许多,即便事后识破是计,看在亲舅舅的份上,殿下也不会太过不给面子吧?
……
当然,这只是她一个小婢女一点浅薄的认知罢了,至于事情到底能不能成,还是得看自家姑娘的手段了。
其实不仅是忍冬这么认为,当时顾家上下都是这么认为。
只是,谁也没想到,事后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脸。
谁又能想到,太子殿下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舅舅呢?
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,从此顾玉辞就落下了心病。
无数个夜晚睡梦惊醒,无数个清晨冷汗侵身。
忍冬跪坐在床边,望着顾玉辞有些苍白的脸。
十八九岁的姑娘,金玉般艳丽的姿容,花朵般娇嫩的肌肤。
如今却被困在痛苦的梦境中,困在这狭窄的房间里,始终寻不到出口。
幽暗而寂静的夜色中,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急促,有些低沉:“姑娘,恕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,您现在已经这样了,不如狠狠心,再赌一把……”
顾玉辞双臂抱肩坐在床上,神色冷淡。
忍冬轻轻拉起被子,为她裹住了圆润白皙的肩头,柔声道:“这已经是彻底撕破脸了,这事再坏,还能坏到哪里去呢?”
又看了一眼窗外,俯身贴近她的耳朵,低语道:“她虽然受宠,却也是根基不稳,况且现在又被殿下禁了足,前途到底是喜是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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