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彰显天家威严……
诸如此类,种种差异,赵昔微也没太记在心上,又抬眸看向了远处。
一弯拱桥如月,两岸垂柳如丝,湖中绿水悠悠,一座高台耸立而出。
台上有一红衣美人,轻纱覆面,长袖半卷,怀抱一架箜篌,玉指来回拨动,美妙悠长的旋律如清泉流淌。
就算看不清面容,赵昔微也一瞬间就猜出了她是谁。
酷爱着红衣,又擅长弹箜篌的,除了这位顾家大小姐还能有谁?
赵昔微这一打量的功夫,那绿衣宫女又慢悠悠开了腔:“姑娘,那些贵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,你还是听句劝,回避了为好。”
这可真是有点意思了!
赵昔微笑了笑,问道:“你是哪个宫里当差的?”
顾玉辞这个人虽然自负,但绝不是鲁莽无知的蠢货,不可能在东宫和她争风吃醋。
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湖心亭上有别的身份贵重的人了。
赵昔微就又把目光投向了亭台上。
隔着湖水,杨柳如烟似纱,依稀可见袅袅纤腰。
台下设了宴席酒水,锦衣华服,珠玉琳琅,虽然看不太清楚面容,但从衣着打扮上可以确定,这不是场普通的宴会。
赵昔微努力在脑子里思索了很久,也没想起来这“贵人”能是谁。
那宫女循着她的目光,也看向了湖心亭上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——”眉头一皱,可能觉得她的身份也不会太差,就略改了语气,但还是很不友善:“你是谁家的姑娘?可有拜帖?可有诏令?”
赵昔微摇了摇头——不是她故意要装傻,是她真的被问懵了。
她才在别苑幽居了不到半个月,这外面的人就都不认识她了?
这还算了,连她来逛个园子,都需要拿出拜帖才行了?
那宫女就又打量了她一眼。
“若实在没有,有何詹事的文书也行!”宫女呵呵一笑,十分警惕地盯着她:“你不会连这个也没有吧!”
“何詹事的文书?我还真是没有。”赵昔微诚实回答,“因为……”红唇一抿,作沉思状,“我与何奎不太熟……”
不仅不太熟,而且上次害得他被削减了俸禄,怕是已经记上了一笔账呢!
宫女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,只当是她是故弄玄虚,面色已露出了几分鄙夷,就忍不住又讽刺了一句:“你是谁家的姑娘,怎地好生没有礼数,何詹事乃东宫重臣,他的大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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