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玉缓缓道:“这嘴硬,就是说他说话很直,从来不肯委婉;这手硬,就是说他做事很厉害,要是他不可拨的银子,便是殿下也只能作罢;而这骨头硬,就是说他做人太固执,有一次惹怒了太子殿下,要杀他的头,他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短短几句话,已经把一个铁骨铮铮的臣子勾勒了出来。
“太子妃……”素玉低低一叹,劝说道:“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人,您还是别跟他计较了……他要是退让了还好说,若他不肯退让,岂不是要让您摊上一个奢靡浪费的罪名?”
又犹豫了一下,斟酌着道:“您现在被禁足别苑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搬回去呢……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殿下闹得不开心,您——”
揉捏在肩上的手指就是一顿,有些忧虑:“奴婢斗胆说一句,您是太子妃,一直见不到太子殿下怎么行呢?虽说殿下不似别的男人那般重色多情,但难保不会有人生了什么心思,处心积虑地想往东宫塞人……”
赵昔微一怔,抬眸深深看了素玉一眼:“你是说?”
“嗯……”素玉微一颔首,道:“您忘了,何奎有个女儿……”
赵昔微眉头一皱,没接这话。
何奎的女儿,就是何满枝。
早在她还认识李玄夜时,就听京中的贵女们议论过,说何奎就这么一个女儿,一心为她铺路要将其送进东宫。
以何奎之受信任的程度,这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素玉语重心长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:“太子妃,您尚未孕育子嗣,外面强敌环伺,您是一刻也松懈不得……”
“……”
素玉这话说得也不是毫无道理。
对于自己的处境,赵昔微还是有着很清醒的认知的。
虽然她没有考虑过要用什么手段去争宠,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,她没多少可任性的资格。
现在她失宠了,还被禁足在偏僻的院落。
在这个当口给太子殿下敬献美人,可不是最好的机会?
只是,难道因为有这种可能,她就要拿出卧薪尝胆的劲儿忍辱负重吗?
赵昔微淡淡笑了一笑,没有说话。
她也不是不能做,只是她觉得,没有必要。
把一生的荣宠系在一个男人身上,本身就是很不明智、很被动的一个举措。
素玉看得就心急:“太子妃,奴婢是为了您好——”
赵昔微握住了她的手腕,柔声道:“我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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