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了,跟在太后身边耀武扬威,从前朝到后宫,谁见了他都得拿出三分小心。
哪里有这样一言不合就给他难堪的?
不不不,最要紧的不是给他难堪,而是当着太后的面,给他难堪!
打狗也要看主人呢!
他狠狠揩了一把鼻子上滴答流淌的酒水,正要开口。
“赵昔微!”太后气得声音都发颤了:“打狗也要看主人,当着哀家的面,你竟敢放肆至此!”
“太后娘娘,您这话可没有道理!”赵昔微抿唇一笑,目光清明地望向她,道:“常英欺我辱我在先,我只是泼他一杯酒,略施小戒而已,怎么能算作是放肆呢?”
“好!好!好!好你个赵昔微!”太后厉声喝道,“来人!给我把她拿下!”
“是——”
侍卫们齐齐应了一声,却还是没敢近前一步。
“传哀家的懿旨下去!”太后突然发了狠,用力咬着牙,从齿缝里一字一字蹦出来一段话:“太子妃行事嚣张,有失妇德,今着其迁出东宫,移居永巷,没有哀家的允许,任何人等不得探望!”
“母后!”
“太后!”
皇帝和赵子仪双双惊呼了一声。
尤其是皇帝,比赵子仪更着急:“母后,朕答应过太子,绝不插手东宫后院的事——”
话未说完,太后“啪”地一掌就拍在了椅子上,“哀家连军国大事都能插手,后宫之事怎么就不能过问了?”
最后一个字音尚在喉中,大地忽然震动,门外喧嚣四起。
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疾驰而来!
太后仍在厉声下令:“来人,把她押下去,关起来——”
四周一片寂静,像是被密封住的地窖,只有她的声音空旷回响。
太后说了一半,下意识地抬眸,瞳孔骤然紧缩!
李玄夜!
一袭黑底金纹的衣袍,外罩着同色狐狸毛披风,耀眼夺目的金与冷寂孤傲的黑互相呼应,衬得他的轮廓格外锐利而精致。
他负手立于石阶之上,寒风卷起他的衣摆,腰间配着的玉饰轻轻晃动,有一下没一下的撞在佩剑之上,发出幽冷沉肃的叮当之声,带着几分寒气,几分杀气。
满院子的武士,不知何时已跪了一地,正垂着头等待着他的命令。
赵昔微站在廊下,与他隔着几十步远,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,忽然笑了起来。
李玄夜的目光在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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