咐我们,将那橘子一个个的晒干做了果茶呢……那橘子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,值得您怎么捣腾吗?还不是您心疼相爷的好意吗?”
赵昔微抬头望着银白色的伞骨,默然不语。
锦绣轻轻叹了口气。
现在相爷和徐夫人越来越恩爱,再过几个月,徐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,小姐和相爷怕是只会越来越疏远了。
赵昔微听得叹气声,便侧目睨了她一眼:“我都没发愁,你发什么愁?”
锦绣知道她是嘴上要强,便笑道:“奴婢这是替相爷担心呢!”又压低声音,“殿下今天心情很不好,一会儿您的态度千万要软一些……”
赵昔微点头。
锦绣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太子殿下生了这么大的气,也不知道和相爷有多大的关系。
万一要真的和相爷生了嫌隙,夹在中间为难的只会是自家小姐。这若是不好好处理了,恐怕还会牵连殿下和自家小姐的感情……
……
殿内,传说中很生气的太子殿下正闲坐椅中,两手指节交叉放在桌上,目光淡淡地落在书案之下。
紫衣华衫,玉带金冠,眉间沾了几点飞雪,纵是寄身轮椅之中,也难掩清气纵横。
他眸色微暗,语气低沉:“殿下是怀疑微臣?”
李玄夜笑了笑,随手拿起案头一本卷宗,“啪”地扔了下去。
恰逢一阵寒风涌入,卷宗“呼啦啦”翻起数页,一行行墨色小楷,端正如碑刻。
赵子仪俯下身去,伸长了右手贴在地面去捡。
因腿伤未愈,他身子不太灵活,弯腰的动作有些迟缓,目光一凝,已看清了封皮上的字。
“这是皇后宫中卷宗。”赵子仪直起腰身,眼底微有疑惑。
李玄夜往椅子上一靠,双目微阖,道:“你如何解释?”
赵子仪表情一震,说不出话来。
李玄夜睁开眼,一抹冷意涌上眉间:“为什么?”
赵子仪捏着那本卷宗,眼底闪过一丝茫然。
一个时辰前,他还在府中看书,收到通传,说太子急召。
他还以为是赵昔微发生了什么事,一时心急,连披风都来不及穿一件,就这么换了官服匆匆而来。
小厮抬着他的轮椅从马车上下来时,他尚未坐稳,一抬眼,脸色微变:“是你——”
一袭青衣,满头白发。
寒风瑟瑟,那人立于长街,仙容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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