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她服用过两种药……”
“两种药?”顾寒苏愣了愣,后又恍然大悟:“难怪脉象变幻莫测,原来是两种药混用了……”眉心一拧,又追问道:“混的是什么药呢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柳寄山眼底闪过一片茫然,低声道:“要是早两年,我还能亲口问问阿清……”
阿清,就是沈玉清。
他脸上终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:“我当年生她的气,气她一意孤行,气她自甘沉沦……当年山下一别,我便暗中发了誓,如若不是她主动求见,此生再也不要相逢。”
他低下头,将额头抵在手背上,语气中尽是苦涩和不甘:“我若知道会变成这样,当时说什么也该把那孩子带走……”
顾寒苏呆呆地望着师父,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。
“可我忘了,她连赵子仪都不愿主动求见,又怎么会再想着与我相逢?”柳寄山凄然一笑,“她那个人,又孤傲,又倔强,宁愿死也不会求男人……”
顾寒苏从未见过师父这样的一面,虽然不知道沈玉清和师父到底有过什么纠葛,可想到这生死茫茫的遗憾都是师父一人默默承受,顿觉十分不忍,连忙柔声安慰道:“师父您也别太自责,过去的已经过去了,况且沈氏虽然故去了,但她的女儿现在已经是太子妃,很是受太子宠爱,一会您见了就知道了,徒儿绝对没有骗您!”
……
或许是被“很受太子宠爱”这句话震撼到了,又或许是也想着快要见面了,柳寄山把脸从手背上抬起来,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儿,然后一点一点,将脸上的情绪一一收敛了回去。
马车进入了内宫,四周陷入一片寂静。
宽阔的白玉宫道上,持着长戟的侍卫来回巡逻,除了靴子落地的声音,便是兵器划破空气的声音。
车内两人也没再说话。
顾寒苏望着师父白发下略有些疲惫的侧脸,总觉得师父有些心事重重,但又不知道怎么问,只好就任由他这么沉默着。
直到下了车,两人站在偏殿外,等候内侍通传时,才听见师父低低说出了一句话。
“太子……实非良配。”
顾寒苏一怔。
这短短半个时辰内,从师父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,都给他带来了震惊又复杂的感觉,最难受的是,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发言权。
但这一句,他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发言权的。
“师父,您这话可就不对了。”顾寒苏双手拢着袖子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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