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叽叽喳喳的声音毫不避讳,一字不漏都传进了他耳中。
他刚刚进来的时候,只一眼就已经数清楚了。
一二三四五……足足有十二个!
这顾大夫居然十二个师妹?
太过分了!
太子殿下后院都没这么多女人!
而且这群女人也太放肆了,对着他一个大男人上看下看指指点点,像话吗?
连太子妃身边的宫女都比她们有礼貌!
“师妹啊……哦!我明白了!”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,袁策见过的大阵仗也不少了,比如带人直闯长信宫、提剑进太极殿这种事都经历了。
但唯有一点,太子从不去酒肆乐坊玩乐,而且他自己不去,身边的侍卫也不能去,所以这么一群莺莺燕燕围观自己,他一时还真有些傻了眼,愣在原地连自己来干什么都忘了。
顾寒苏把窗子哗啦一下推开,那一排排小脑袋立时就矮了下去:“大师兄……”
顾寒苏面无表情把窗“啪嗒”关上,转过身来,向目瞪口呆的袁策一笑,强行把话题扯了回来:“这么晚了,殿下何事召见?难道太子妃寒症复发了?”
“不是……”袁策才吐出两个字,一直没出声的柳寄山已皱了眉头:“太子妃?可是你之前信中所述的病症?”又脸色一沉,“那个药……”
“是啊!”顾寒苏抢先截断了他的话,又不便当着别人的面直说,只含糊道,“也不只是药,师父您随徒儿一起去看看就都明白了!”
“为师正有此意。”柳寄山将茶盏放下。
“不是太子妃!”袁策回过神来,抬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大声道:“是公主,公主病了!”
“公主?”顾寒苏正提了药箱,听见这话面色一变:“灵犀怎么了?”
“说是腹痛。”袁策一边翻身上马,一边对身后马车上的两个人交代着,“太医院一群太医诊了半天的脉,就是没个确定的说法。”
“又是腹痛?”
“又是腹痛……”
马车内,顾寒苏一脸惊讶:“师父,您是不是已经知道病情了?”
柳寄山眸光一闪,答非所问:“寒苏,师父听说,太子妃就是赵子仪的女儿?”
“是啊。”顾寒苏更惊讶了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柳寄山十指交叉,放在下巴处,眼底一片深沉,似外面那漆黑的夜空,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情绪。
顾寒苏的目光迟疑了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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