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心血付出得太多,也是一种罪过。
因为她是个女人,所以她不该占着朝堂的位置。
但她偏偏就要占了,不仅要占着,还要光明正大的占着。在朝堂上设了她的凤凰宝座,每逢大朝她必然参加,军国大事第一个插手过问。
人人都觉得她十恶不赦,背地里都骂她牝鸡司晨,可她做错了什么?
她只不过是做了女人不能做的事罢了!
太后今天很不爽,正确的来说,应该是这小半年她都很不爽。
她扬手丢下花枝,双肩往宝座上懒懒一靠,睨着皇帝,冷冷道:“这么些年来,哀家杀过的人数也数不清了,若真的存了陷害皇帝的心,皇帝还能有今日?”
李玄夜倏地起身:“皇祖母!”
皇帝目光微微一闪,抬手挥了两下:“太子快坐下。”又对太后笑道,“母后觉得花枝不好,那就该好好修剪,免得伤了母后发肤,叫做儿子的惶恐。”
“不错。”见皇帝如此示弱,太后心里憋着的那口气顿时消散了不少,“还是皇帝孝顺,哀家算是没白疼你!”
皇帝呵呵笑着,脸色愈发黯淡。
太后打压完了这个,又惦记着她真正的目标是太子妃,便又转过头,看向赵昔微:“太子妃,皇帝都发话了,你还愣着做什么呢?”
她的目光幽幽的、冷冷的,就像是一头潜伏在暗处的野狼,盯着一只落入陷阱的小绵羊:“哎,哀家知道你是个七巧玲珑心,什么事都是比别人谨慎些。这原也是好的,毕竟你出身不显,凡事多动动脑子总是没有错处的,只是哀家想提醒你一句——”
她轻轻地笑了起来,像是一个知晓全局的棋手,那样的云淡风轻不可捉摸。
“有时候啊,把事情想得太复杂,这对你没有好处。你要知道,人这一生,很多意外都是难以预料的,福也好、祸也罢,这都不是你能决定的。幸与不幸,是生下来就注定的,逃不过也挣不脱。太子妃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赵昔微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之感。
印象中,太后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,更不喜欢和她这么长篇大论,那现在突然对自己说这么一番话,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呢?
内心风起云涌,但表面上依然是波澜不惊,恭顺地回答道:“妾身愚钝,人又年轻,没什么见识,不敢揣测太后娘娘的意思。”
太后又笑了起来,带着一种诡异的关切:“人活得长了,很多事就看懂了。太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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