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,让让。”
有人从人群那头挤了过来。
凤眼红唇,头上插着璀璨耀眼的金钗,通身上下,透着华贵的气派,更惹人注目的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,她一手叉在腰上,一手护在肚子上,一看就知道是个双身子的人。
正是徐云娇。
相对于赵承羽浑身带刺的劲头儿,徐云娇现在收敛了很多。她拉着赵承羽的袖子,急急道:“羽姐儿!别乱说话!”
又望向赵昔微,凤眼微微一挑,笑道:“羽姐儿最近心情不好,时常说错话。”
这话说得好听,但姿态依然是高高在上的,特别是那笑容里,带着若有似无的轻慢,没有半点该有的歉意。
赵承羽便默认这是在鼓励自己,也就有样学样,昂头一笑:“我可没说错,谁是从乡野来的,我说的就是谁!”
徐云娇张了张嘴,本也想跟着讽刺两句,但一转念又想起了赵子仪。
他最近对自己虽说不是百依百顺,但比起以往那冷若冰霜的态度,总算是肯搬回正房和她同住了。
这小小的变化,已经让她感觉如坠云端,每天都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她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,这份幸福是怎么得来的——哪怕她不想承认,也必须不得不承认,是因为赵昔微的缘故。
苦苦期盼了十几年,终于等到了丈夫一点点疼爱,却不是因为他回心转意,而是他选择了妥协。
这种情形,一开始徐云娇是很满足的,哪怕知道他态度转变得太诡异,她也不想计较,只要每天醒来看到他在身边就好。就像是一个饿得狠了的乞丐,只要有一口馒头就好,不管是冷是热还是坏的,能充饥就行。
但人心是永远不知足的,吃够了冷馒头,就会想吃肉包子。有了三分的温柔,就想要七分的宠爱。
再加上徐云娇从小就任性惯了,哪里一下子就能学会经营关系?
是以,她根本不觉得赵承羽骂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只象征性地拍了一下她的头,向赵昔微说道:“羽姐儿年纪小不懂事,你大度一点,别跟她一般见识!”
赵昔微一挑眉,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个。
实话实说,她自认为不个记仇的人,也不喜欢在语言上胜过别人,更讨厌和人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争个长短。
所以离开赵府后,她就把那些勾心斗角彻底放下了。
但,她放得下、看得开,不代表她好欺负。
赵昔微将车帘全部挑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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