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周,似笑非笑道:“陛下命你们辅佐东宫,孤自认对你们敬重有加,哪料尔等竟然只知有丞相,不知有太子?”
“臣等有罪!”
一群人忙俯首认错。
李玄夜又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众人,将冷意堪堪收敛了少许。
作为从小就在皇帝身边长大的太子,他对权术的认知十分成熟,但越是这样成熟,就越加彰显出不近人情的冷酷。
再加上皇帝这大半辈子都活在太后的阴影下,他亲眼目睹了受制于人的痛楚,所以他从小就懂得了一个道理——权力如利剑,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安全的。
倘若这剑捏在别人手中,那便是将自己置于剑刃之下,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。
因为这份成熟冷酷的认知,他理政不过八年,便已差不多把能掌控的势力都稳稳当当的捏在了手心里。
但赵子仪是个例外……
满室惶惶然中,李玄夜眸光忽然一紧,一抬手,淡淡道:“进来吧。”
众人愕然抬头,就见廊下人影一跃。
还没来得及细看,一道青色身影已到了殿内。
再瞪大眼睛,视线落在那人身上时,众人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,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凉飕飕的……
锦衣佩剑,身材高大,这不是东宫的暗卫是什么?
来人风尘仆仆,面容有些凝肃,看向太子时的目光充满了欲言又止。
这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?
众人的心尖又是一颤,顿时把所有可能的,不可能的大事,都想了个遍。
顾雍目光也有些闪烁,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,只瞥了一眼,便迅速拱手,温声道:“今日议事已毕,臣等便先告退了——”
“下去吧。”李玄夜挥了挥手。
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,忙整了整复冠,跟着也是肃然一礼:“臣等告退!”
当所有人的脚步渐渐地消失远去,李玄夜这才坐正了身子,曲指在案上叩了两下,道:“怎样?”
“启禀殿下——”暗卫从衣袖里摸出一个信封,躬身向前,置于案前:“这是从沈氏故居搜到的,还请殿下过目……”
李玄夜目光淡淡的落在信封上,方方正正,用黄色纸皮包得严严实实,上面没有署名也没有题字。
他拿起摸了摸,薄薄的一层,大概有十来张书纸。
“这是沈氏生前与赵子仪来往的书信——”
暗卫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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