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,心底不由又产生了几分激动。
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感。
她骨子里是骄傲的。便是当年失败,父亲被贬,举家离京,在那荒凉穷困之地,她也从未低人一等。
只是当再次回来,看到昔日那个对自己冷酷无情的少年,看到他在别的女人面前,竟然有那么温柔宠溺的一面。
她心底的不甘和好强,便如春草一般疯狂地生长了起来。
她想知道,她到底是哪里不如人?
在这种心境的驱使下,如果对手是个愚昧无知的蠢女人,她倒又没什么兴趣了。
就好比第一名看第二名。
她知道自己很强,她也知道对方很强,但总的来说,她永远要是那个第一名才甘心。
那种优越感作祟,使得她每次一见到赵昔微,就不可抑制地斗志昂扬。
赵昔微则十分平静。
反正没有顾玉辞也会有别人,她有什么好生气好在意的。
争宠献媚,还不是得看太子殿下的心?
顾玉辞眨了眨眼,忽然看向了淑妃,笑道:“娘娘还记不记得,我那年掉进荷花池的事?”
淑妃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及此事,古怪地看了看赵昔微,似是思索了一会儿,才简明扼要地一语带过,并且模糊了重点:“哦,是那次啊!那年你才十三岁呢。”
赵昔微轻轻撇了撇茶盖,轻嗅了一口新鲜淡雅的茶香,却没有送入唇边。
淑妃这宫里闹起事来,连小公主都无法幸免,她不想为了一口茶丢了半条命。
“是啊,就是那次!”顾玉辞一边笑着和淑妃说话,一边又看向了赵昔微。
茶水氤氲,升腾起如烟如云的水雾,她的面容隐在其中,有种云遮雾绕的美丽。
她越是这样的从容不迫,越是顾玉辞勾起了一决输赢的决心。
淑妃是何等的聪明之人,立即识破了顾玉辞的想法,有意无意地就想把话题转移:“顾小姐不说我都忘了,那年瑶光才一岁多点,每天午睡醒来都哭闹不止,只有你在的时候,她才肯安安心心地睡觉呢。”
“所以娘娘才这般的疼我嘛!”顾玉辞是个不屈不挠的角色,又把话题强行扭了过来,“那次我掉进荷花池,一身衣裳都湿了……要不是娘娘拿了衣服给我换,怕是太子殿下只能让我穿他的衣服了——”
她的声音慵懒柔媚,尾音如同那狐狸尾巴,在人的心尖挠啊挠,挠得人六神无主,挠得人神思涣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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