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李玄夜无心理会他的戏谑,只蹙眉看向了床上躺着的赵昔微:“那海棠醉,到底是怎么回事?要如何才能解?”
“目前不知。”顾寒苏无奈摇头,宽慰他道:“反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,最多就是每个月寒症复发一次罢了!”
“反正也不会有性命之忧?”太子殿下长眉一挑,冷笑道:“太子妃要是下个月再发作,你便收拾包袱滚回江州!再也不准踏足长安半步!”
“别别别!”顾寒苏一改那风流倜傥的派头,信誓旦旦地举起两根手指,“顾某发誓,再过几天,我师父就会有回信了!只要我师父一出马,便是再麻烦的毒药,也是迎刃而解!”
说着嘿嘿一笑:“殿下,千万要再忍耐几日,不能功亏一篑!”
李玄夜毫不留情地一抬手:“杨仪!”
“在!”
长剑出鞘,寒光凛凛。
“殿下,您不能过河拆桥啊……您还指望着我给太子妃……”
顾寒苏嚷嚷了两句,被拖着出了中庭,“看病呢……”三个字梗在喉咙,变成一声惊呼:“丞相大人!”
“丞相大人!”顾寒苏忙整理了衣领,端的是风度翩翩,拱手一礼:“您是来看望太子妃的吧?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啊?”
赵子仪坐在轮椅上,微微一笑:“顾大夫,小女病情如何?”
“啊……”顾寒苏正想说什么,余光一瞥,见一道黑色身影自殿内而出,立即一手提了药箱,连那仪态也顾不上了,随即施展轻功,足尖飞掠过屋檐,人已经从眼前消失了。
赵子仪望着漆黑的夜空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孤答应过微儿,要给你几分面子。”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,冷酷得不近任何人情:“但这不见得孤会像微儿那般容忍你。”
赵子仪回头,就见太子殿下负手立在门口。
一袭黑衣,金纹隐隐。
那无形威压便将方圆之内的空气都冻结成了坚冰。
即便是国舅爷顾雍,也免不了要被他的锋芒所迫,不得不披上一层温顺乖巧的伪装。
但赵子仪却是狭路相逢的淡然。
“微臣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他坐在轮椅上拱手见礼,对太子的冷漠视若无睹,只沉声道:“听说微儿身子不适,臣身为她的父亲,难免有些放心不下——”
“不劳丞相费心。”李玄夜打断他,“微儿身子不适,自有孤贴身照顾。”
语气一顿,似笑非笑扫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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