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震惊的,有好奇的,还有疑惑的,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打量,背后都带着几分敌意和轻视。
只是碍于她太子妃的身份,或者惧怕李玄夜的威压,极力掩饰住了而已。
“哈哈!”座下忽有一人笑了出声,语气十分讨好:“太子妃这么漂亮的一双手,却不擅丝竹,还真是可惜呢!”
正是东宫詹事何奎的夫人。
谁都知道,何奎这个糠糟妻,不通文墨,言语粗鄙,偏何奎又是东宫新贵,颇为太子殿下信任。这何夫人便也因此能成为京中贵妇圈子的一员。
赵昔微夹了一只玉露团送入口中,没有搭理她不合时宜的谄媚。
徐云娇冷冷笑了一声,阴阳怪气道:“丝竹乃君子雅乐,若非世家大族的润养,怎能习得音律乐理!”
这话一出,恰巧顾玉辞弹奏完了一曲。
四周寂静,便只有这句话在厅堂幽幽回响。
这下不光女宾这边一片沉默,就连男宾席上也异常的冷了一瞬。
赵昔微将银筷搁在白玉餐碟上,睨了徐云娇一眼,笑道:“徐夫人倒是出身高贵,就是府上的嫡女没能继承您这份高贵,一个不小心折腾进了诏狱!”
“你——”徐云娇一噎,气得凤眼倒竖。
赵承燕眼看要坏事,忙出来和稀泥:“大家有所不知,太子妃心灵手巧,制得一手好茶,众姐妹是无人能及,至于学习音律乐理,那是太子妃无暇分心罢了!”
琴棋书画,乃世家子女必习课业。
就算顽皮如崔玉容、裴真真,也笼统的学了几年,虽然登不了台面,但偶尔露两手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赵承燕这话听着像是解围,其实便是暗中坐实了她“不学无术”的事实。
赵昔微嘴角一勾,含笑看向赵承燕:“燕妹妹所言极是,姐姐要是有心学,能不能成为国手未必可知,但是比起妹妹苦学数年一无所成的水平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赵承燕顿时俏脸涨得通红,忙求助似的看了顾夫人一眼。
顾夫人面色尴尬地咳了一声,一时也没敢接话。
这太子妃看着温柔娇弱,其实却不是个善茬。
更何况,隔着屏风后就坐着太子殿下呢。
李玄夜有多偏袒太子妃,她已经见识到了。这个时候再去触霉头,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?
“嘻嘻!”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,让众人为之一振,忙抬眸看去。
是顾玉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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