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昔微拿着那香囊,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。
要有这样的绣艺也不难,难的是有这样巧妙的心思。
金银是很挑气质的,如果本人的气场压不住,穿在身上便会有种一夜暴富的俗气。
她见过这么多金绣为衣裳的,只有一个人能穿出一种睥睨天下的贵气。
黑衣金纹,威严赫赫。
那骨子里的强势霸道,足以让天地万物俯首称臣。
被这样绝对的气势压制,那金色华光也收敛了本该有的锋芒,甘愿为成为他的附庸。
念头一闪,赵昔微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“这香囊是谁送的。”她问道。
“是裴小姐。”锦绣深深地佩服,“想不到裴小姐竟然有这样好的绣工,还以为她真的只会舞刀弄剑呢。”
见赵昔微神色冷冽,大感意外:“怎么了?小姐不喜欢吗?”
“没有,我很喜欢。”赵昔微淡淡一笑,“我只是觉得这香囊更适合一个人。”
金银双色的丝绣,在掌心华光流转,赵昔微望着上面错落有致的花纹,仿佛自己掌心躺着的是一颗懵懂少女的心。
阳光斑驳跳跃,那丝绣的华光便幻化成了一片朦胧的暗影。
透过这片朦胧暗影,她似乎看到了一个明媚少女坐在灯下学刺绣。
据说习惯了舞刀弄剑的人,很难再去做穿针引线的事。
可那少女不仅仅做了,还做得这么好。
就只为了一份连自己都不确定、不明朗的懵懂情愫。
她想了想,还是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。
也顺便可以试探一下李玄夜的想法——谁叫他什么都不跟她说呢?
李玄夜从书房回来的时候,一踏进门,就看见赵昔微一反常态地坐在灯下,笑吟吟地看着自己。
灯下美人,顾盼生辉。
那笑容温柔澄净,如月下的一汪清泉,缓缓流过心头,朝政带来的烦躁瞬间就烟消云散。
李玄夜伸开双臂,看她手脚麻利地为自己解下披风。
真是越来越有太子妃的样子了。
他忍不住微微一笑,双臂顺势就搂住了她的腰:“怎么还没睡?”
怀里人难得的没有推开他,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一些:“殿下要不要喝茶,我给您倒一杯好不好。”
脸颊像染了胭脂似的,声音温温软软的,听着就让人想起了那香甜软糯的糕点,忍不住就想去咬一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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