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劳烦崔都侯了。”赵昔微还没回答,李玄夜已寒声回绝了他,“孤正好要去丞相府一趟。”
“啊!”崔玉堂一愣,“殿下您不去紫宸殿了吗?”
对上李玄夜那凉凉的眼神,他一拍后脑勺,忙道:“哦,卑职明白了!殿下您是要去探望丞相的病情,哎,不如卑职也一起去丞相府好了!”
说着话脚背忽然一痛,他不满地道:“哎呀袁策你干嘛踩我的脚!”
袁策嘴角一阵抽搐,拱手道:“不好意思,踩错了。”
“真是的,怎么跟裴临风一个德行!”
才说完,另一只脚又是一痛,崔玉堂立即弹跳了起来:“喂,你不要仗着自己武功高就欺负我啊,我好歹也是御前武官——哎哎哎你有话好好说别拖我,你放手——”
可袁策无视他的呼喊,一手抓住他的肩,就把这个影响主子终身大事的家伙给拖走了。
门前就只剩下了赵昔微和李玄夜两人。
赵昔微不敢再僵持,只好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上了他的马车。
马车辘辘前行,李玄夜拿了一本书在看,一路上只剩下纸张沙沙的声响。
赵昔微坐在他的右侧,紧张得整个手心都是冷汗。
在她的记忆力,两人虽然有过几次交集,可到底算不上亲密,更别说一起坐在车厢里了。
见鬼,平时觉得太子的马车很宽敞,可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过于狭小——两个人虽然隔开了一尺有余的距离,可两个人的衣裳都免不了要接触。
马车晃晃悠悠,偶有微风穿过,卷起他的衣袖轻轻飞扬,漫不经心地覆上她的裙摆,两种面料,互相交叠缠绕,空气里莫名生出了几分温柔缱绻。
赵昔微感觉呼吸都凝滞了,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衣袖,覆在了自己的腿上,落在了自己的鞋上。
空气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,是很特别的梅花熏香,带着冰天雪地里的清冷,和凌霜傲雪的骄傲,以及雪后初晴的明朗。
一如他本人。
又是一阵风袭来,拂起他的衣袖轻轻落在了她的手背。
赵昔微后背一僵。
金丝织就的面料,是普通织物所没有的细腻与厚重,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,触感是那么的真实,就像是他带着薄茧的指腹,一点一点抚上她的肌肤。
赵昔微莫名就是一阵的脸红耳热,心也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。
此时此刻,她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,或者直接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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