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葡萄酒,那张人皮面具一般的脸,顿时浮现了一抹红光,更让人觉得如妖如魅,不可直视。
王范躬着身子,悄悄地退了下去。
太后端着酒杯轻轻的晃动,声音慵懒而妩媚地道:“哦……这酒后劲可真大……”
入夜,赵昔微服了药,才躺下准备睡觉。
锦绣跪在榻前,小心地铺开了自己的被褥。
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。
“奴婢去看看。”锦绣忙起来,还没迎出去,银宝已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。
“小姐,相爷、相爷出事了!”
“什么事?”赵昔微掀开被子就坐了起来。
银宝脸色苍白,嘴角有些颤抖,全然没了往日里的伶牙俐齿:“小姐,外面、外面是是是荣安堂的几个老妈子,说是米铺那边、那边出了事……”
“说重点。”赵昔微沉声打断她:“父亲怎么了?”
银宝这才回过神来,禀报道:“说是米铺走了水,相爷身受重伤,老夫人让您赶紧去荣安堂。”
赵昔微随便拿了件衣裳披上,一边往外走一边问:“米铺的情况如何?父亲的伤势如何?”
“米铺烧得差不多了,相爷……相爷他是被人抬着回来的,到现在还没醒过来。”几个来送信的婆子泪眼婆娑,说到最后喉咙里都有些哽咽了。
赵昔微心里也跟着一沉,却并未显露出慌张的情绪,只扶着左右丫鬟往荣安堂赶去。
送信的婆子们跟在身后,就拿眼睛偷偷看了前面那一抹窈窕的身影。
只见少女步履匆匆,转游廊,入庭院,上台阶,一路行来如风如云,裙摆却纹丝不动,有一种松柏般的苍劲挺拔。
婆子们悄悄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,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,心里勉强了有了几分安定。
她们毫不怀疑的相信:要不是三姑娘如此镇定,这府里的天一定马上就要塌了。
赵昔微才来到正房的廊下,就听见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,夹杂着下人们低声的劝慰:“大夫人,您先起来。”“老夫人,您仔细身子。”
赵昔微等不及通报,直接就推开了紧闭的房门。
房里一片混乱。
老夫人坐在榻前,满脸泪痕。
徐云娇跪在老夫人身边,她大半个身子伏在榻上,肩部不住地抖动着,哭得撕心裂肺:“赵玹,你醒醒,你看看我,看看我啊!昨天出门还好好的,怎么一天不见就这样了呢!你这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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