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雨里?因为他老师沈穆被贬官了。你看,你为他淋雨发烧,他却连事情的真相都不告诉你,你觉得他会好好待你吗?
可她不信,回答说:那不是因为老师落难他难受吗?这正好说明,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呢!
母亲说:这男人的情义,要看对谁,若不是对你,他越是重情,你就越是伤心。
现在,正是应了母亲当年的那句话。
徐云娇回想着往日种种,泪水又滚落了下来。
她闭上眼睛,轻轻地道:“可是我不甘心啊。”
“那姓沈的就像一根锋利的鱼刺,卡在我的喉咙。别人看不见摸不着,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,那根刺藏在肉里,我吞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,它无时无刻都在刺痛着我。”
“本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痛,现在那丫头出现在我面前,似乎全世界都在嘲笑我,我是个失败的女人,我连丈夫的心都得不到……母亲,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忍受着这样的痛苦吗?”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那孩子也不可能消失,她确确实实是赵玹的血脉,你也不可能和离,你除了接受事实,还能怎样?还想怎样?”
宜阳觉得从来没有这样费劲过,这孩子怎么这样死心眼呢!
徐云娇吸了吸鼻子,她本想着回了娘家能得到支持,却没想到母亲句句话都堵死了她的出路。
可若是就这么灰溜溜的又回去赵府,她又觉得太丢脸:“我不管,反正我不能接受那个丫头踩在我的头上!”
宜阳吐出一口浊气,手指点着女儿的额头,连连斥道:“我刚刚不是已经教过你了?你还怎么就听不进去呢!?”
徐云娇难过的捂住了眼睛。
“现在大魏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,前朝乱成一锅粥,不说太后和皇帝了,就连太子也是箭在弦上,这几方势力全要靠着赵玹调和;后宫里裴贵妃不安分,偏偏她膝下有个晋王,还好赵玹的妹妹入了宫可以压制一二;那西凉边镇也是战况胶着,也得依托赵玹的弟弟出生入死。”
“如果因为你,皇家和赵家生了猜忌,这天下可还会安稳?陛下体弱多病,太子根基不稳,你可忍心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,而造成百姓离乱、江山倾覆?”
徐云娇就算再不懂朝政,也听出了其中的危机重重。
可是叫她就这么忍了,她又做不到,于是只能咬着唇不语。
宜阳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心里的压力稍微释放了一些,就放柔了声音道:“下个月就是议婚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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