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定要拿这事要挟我……”
皇帝回忆起往事,烦躁的情绪再次涌了上来:“赵家这个私生女,真是个大麻烦。”
李玄夜在临窗的位置坐下,内侍曹德忙在左手边替他奉了茶水。
李玄夜抿了一口茶,神色自若地道:“当年沈穆被贬,皆因他自己有错在先,父皇不必内疚。”
皇帝是个仁德之君,见太子年纪不过十九,却已有了杀伐决断的冷酷,内心涌现一片不忍,就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倘若他身体好一点,这朝堂上也不至于乱成这样,那以后交给太子的也必然是一片清明的天下。
可惜天不遂人愿,现在的大魏外忧内患,太子只能在不断的磨炼中,心性变得越来越冷酷。
李玄夜表情却很是平淡:“君为臣纲,如果沈穆是个聪明的,就应明白他沈家的一切,都来自于皇帝。坐上了公卿的位置,他就不能再那样书生意气,所谓两袖清风,首先要有强大的权力。他若是连这点心智都没有,就算父皇不贬他的官,他也会在党争中满盘皆输。”
“夜儿说得有理。”皇帝赞赏地点点头,回忆着当年之事,忍不住渐渐的严肃了起来:“是啊,当年江夏王势力如此庞大,沈穆身为九卿之首,却只想着独善其身,就算朕不贬他的官,他也迟早会被太后党清算。”
“所以赵子仪这件事,明着就任由太后去弹劾好了。”李玄夜笑了笑,缓缓道,“最好闹得满朝皆知,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容不下赵子仪。也好让赵子仪本人知道,所谓的独善其身做清流,是痴心妄想。”
话锋一转,他又道:“而暗地里,您要对赵家施以怀柔之策,免得赵子仪犹疑不决,被太后党占了先机。”
“不错!夜儿几句话,就解决了父皇心头之大事!”皇帝眼睛一亮,原先病恹恹的状态也好了大半。
他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,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道:“还有一事,当年老江夏王一家离京,是朕有意为之。此番李敬宗突然回京,太后就急着弹压赵子仪,怕是想要给李敬宗腾位子。”
李玄夜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赵家的事就更好办了。”
皇帝见儿子一脸的成竹在胸,惊奇道:“你可是有了两全其美的法子?”
李玄夜笑容渐淡:“让李敬宗重回中枢也好,免得这群老狐狸一个个的想着当闲官。”
“至于赵子仪,此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。只有一点,太爱惜羽毛,如今朝中局势如此紧张,他仍想着游离其外。这真是师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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