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中几人,竟是个个都身有伤残。
她心中许多疑问,却只做不见,刚按得回去,正仔细听冯管事说话,不想门外忽然有个小厮隔门禀道:“冯管事,外头来了几个人,说是想要面见……”
他口中说着,打了个磕绊,抬头去看赵明枝:“面见……赵姑娘……”
赵明枝不免愕然,却又生出一二分警惕来。
她初到京兆府,并不识得任何人,谁人能找上门来,还要同她面见?
难道是玉霜?
可以她那伤势,哪里来得了这样快?
况且也不应当晓得自己此刻所在才对。
她便问道:“来人姓甚名谁,哪里来的?可有帖子?”
那小厮忙递了张拜帖过来。
赵明枝接到手中,见得上头落款姓陈,又是个闺中女子,脑中想了一圈,更是莫名,拆开一看,只见那拜帖竟是来自路走马承受公事陈岩女儿陈元娘,说是自己有事相商,想要一见。
赵明枝看了两遍,越发觉得困惑,想了又想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那走马承受公事陈岩……我记得他原是宫中黄门,如何生了个女儿出来?”
因那帖子里头也没有什么私密言语,她顺手就递给了冯管事。
对方接过之后,略扫一遍内容,道:“赵姑娘有所不知,此处山高皇帝远,陈公事又能直通内廷,多年下来,不知攒了多少银钱,因不能有后,早从族里接了一儿一女在身边养,还认了一个义子,听闻是个学生……”
“那学生是不是姓褚?”赵明枝顿时想到自己在古玩铺中零星听到的几句,又问道,“陈公事同藩人走得近么?”
这话一问出口,不但冯管事脸上露出不屑表情,旁边几人也个个撇嘴。
“哪里才只走得近!”冯管事鄙夷道,“不晓得的,怕是要以为城中来的那些藩人是他生的种!”
“本来节度想着把人压服后,赏一二小官也就差不离了,那陈公事唯恐自己显不出来,便想拉拢藩人抬高自己身价,也不晓得上了多少折子,硬生生……”
冯管事说到一半,忽然醒得什么似的,忙把此事掩了,岔开道:“外头传的也不知真假,左右朝中来的,不管走马承受公事也好,转运使也罢,从来没一个好东西,索贿威胁就算了,暗中勾结藩人,私下还敢收狄人银钱。”
他一起了头,就止不住同赵明枝抱怨道:“从前有一个胆子最大,为人最恶,已经被人撞见收了狄人重金贿赂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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