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上了一朵象征着荣誉的大红花。当然这花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,而是所有去垦荒的知青都有。
所有报名下乡的知青,都有家人或者朋友来车站送行。
但秦梅从一开始到现在,始终无人问津。
她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。但到了这个时候,家里人应该早就发现了她没按时回家,而且她房间里的许多东西,也不见了。
直到此刻,秦孟真才知道,原来秦梅在她家里,其实没有多少存在感。
上辈子的秦梅,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,突然发现自己在家人眼里,没有什么存在感的。
秦梅出门前,给家里人留了封信,悄悄地放在了母亲的枕头底下。
估计到了今天晚上,睡觉的时候,母亲就能看到了吧。
秦梅的眼角,滑下一滴晶莹的泪,但只有一滴。
秦孟真知道,这是委托人留在体内的一缕灵识的影响。准确地说,也许都算不上灵识,只是这个身体残存的一点点微弱情绪罢了。
秦孟真微微摇了摇头。
她动作轻快地扛起来自己的包袱,跟着戴着大红花的绿军装知青们,默默地排着队,上了火车。
这个年代的火车,一般都是绿皮的,晃晃悠悠,哐当哐当,走起来很慢很慢。
但秦孟真他们兴致勃勃地冲上去的这一辆,却是黑色的车身,车身上印着大大的“人”字,列车员称之为“代客车”。
秦孟真后来才知道,这就是传说中的闷罐车。
这闷罐车的车厢里的环境,比起绿皮火车里的环境,还要差一些。
车厢可以通风,但效果很不好。
采光除了上车的车门那一段,几乎等于没有。
而且,因为人多,车厢里的气味十分丰富多彩,甚至有些打鼻子。
对秦孟真这种五感敏锐的人来说,坐在这种车厢里,就是一种纯粹的折磨。
原本秦孟真以为,忍一忍,鼻子感到疲劳了,就适应了。
但没想到,不知是哪个汗脚的小伙子,趁着光线不好,偷偷地把鞋脱掉了。
秦孟真被一股一股的脚臭味袭击,顿时忍不住了。
她从自己的任务背包里,拿出来一片超级专业的口罩,把自己的鼻子和嘴都遮住了。
这样感觉可以稍微减轻些冲击,不那么刺激,但呼吸却有些不顺畅。
从新海市到秦孟真他们的目的地,距离差不多有两千多公里。他们这辆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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