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血腾起,一股雪耻之心在胸腔中来回激荡!
苟且偷生固然一时安稳痛快,可逃兵两字如刺在脸上的烙刻,丑陋羞残,没有哪个男人不想洗清这一耻辱,重新当回一个受人崇敬、保家卫国的子弟兵。
“我等愿意!”
声如洪钟,气势如滔滔洪水一浪推进,一浪翻卷,将士气推至顶峰。
“明日午时崖边空地集合,除伤残拐瘸和我家娘子外,剩下的一概到场训练,不可迟误,违者依军法从事”
萝涩淡淡一笑,眸光熠熠,她抬起手潇洒地打了个痱子,豪迈道:
“散会,开饭!”
*
山崖清风拂面,白云缭绕。
双驼峰的两座嵯峨奇峰,绝壁夹峙,过了一线峭壁就是军营的山谷校场。
其四周山壁围绕,唯有一条山谷小路九曲而出,横穿扎驻的大营,通向屏水关。
萝涩转过身,衣袍在风中猎猎翻飞,她扫过已列队半个时辰的山寨众人,嘴唇翕动,本欲张口说些什么,而后狡黠一笑,将口中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。
这叫一帮性急爷们躁了心,左顾右盼窃窃私语起来。
“赵大宝”
她缓缓开口,面色平静,情绪掩在眸中,唯一层清辉灵动,流转四溢。
“您吩咐!”
赵大宝涎着脸,稍息立正站好。
萝涩走到他身侧,后仰身子,一歪头,凑到了他跟前,问道:
“你多久没吃肉了?”
“三、三个月”他神思恍惚,心中惴惴。连口粮都堪堪维持三四日,哪里来的肉吃?
寨子里唯一的肉条干,给死了的胡子老大带去截镖了,谁曾想镖没截来,人都死了干透,要不也轮不少他来当大当家呀。
“那,想吃不?”
萝涩眨了眨眼睛,笑意莞尔。
她话音方落,身后两个小喽喽就哼哧哼哧抬上了一口大锅,另扔下了一只用陷阱捉来的野毛猪。
他俩动作利索的支拆架锅,打了燧石点起了火,后头紧跟上来一个提溜水桶的,只听哗一声——
水入大锅,只等开沸。
“诸位听好了,要吃肉,我点头,我的规矩就是:有本事的吃猪肉,没本事的剃猪毛。”
朝着队伍走近几步,她拔高了嗓音,一字一顿:
“能跑的,能打的,能射箭的,想吃肉的,向前一步……走!”
众人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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