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她干了,可他手还没碰上酒杯,已被萝涩一巴掌拍落:
“娘子怀着身孕怎么好喝酒,老人家兴致好,我作陪一番,就喝几杯,不碍事的”
“是这话儿呀,小兄弟啊,疼媳妇是该,特别是天仙似的媳妇,可也决不能让婆娘管头管脚,尤其是酒桌上的时候”
周爷爷几杯下肚,面上就酣热了,他说话声音拔起,渐渐也失了分寸。
“二狗蛋,你场子的麦垛给拉棚子了么?我瞅着这天,明天怕是要落雨啊”
周爷爷像是想起什么,对着边上吃得呲溜直响的孙子问了嘴。
“明儿一早我就去拉,今天日头不错,我就让多晒了会儿,明天我早点收麦进仓,省的山贼惦记”
二狗蛋答了话儿,搁下筷子,舀了一碗葱花汤食,然后与萝涩搭腔道:
“我爷爷活得岁数大,一身皱皮吹了风,就能晓得啥时候落雨,啥时候出晴,可厉害着”
萝涩本就想打听山贼的事,正愁没有由头,听二狗蛋提了,忙问道:
“这、这还有山贼?”
周爷爷无奈道:
“有,双驼峰上的双驼寨,月末就会来一次,每次都从山道那来,山上冲下就是咱们平谷村,好在他们不杀人,只是截点粮,就是为了防着他们,我特意挖了个大地窖,割了麦子都藏进去哩”
“竟没有官府可管么?”
“正值战乱,咱平谷村这种三不管的地界,要不是靠自己,哪有活路?”
“……打仗吃苦的总是百姓”
“看开咯,总得有那么一个盼头,一个太平盛世的盼头哟”
……
吃罢了小酒,周爷爷脸脖子发红,可他身形稳当,脚步飞快,看上去并没有几分醉意。
打发萝涩回房睡,他自个儿则嚷着要去场子检查麦子,明个儿好搬进地窖里。
萝涩回到房间,甫一进门,便觉得头重脚轻,不由晃了晃脑袋,疑怪道:
“奇怪了,喝的时候一点不呛口,味道寡淡,我只当兑了水的,怎么这会儿后劲儿上来,晕乎乎的?”
梁叔夜跟着她进去,身后的手一直虚扶着,生怕她一个踉跄,磕碰了哪里:
“就论喝酒,你几时知道过分寸?”
“恩?”
萝涩眉一皱,总觉得梁叔夜这话哪里不对,可脑子像浆糊一般,思来想去,也理不出那几分不对劲的头绪。
索性不去想,萝涩走到炕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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