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君子的眼底涌现了一丝复杂。
杨狱点点头,与秦姒并肩而行,两人之间其实没什么恩怨,当年他就不在意,如今自更不会在意。
再见徐文纪,这位老大人已是卧床不起,暮气沉重到,眼前都模糊一片。
他握住杨狱的手掌:
「在你身上,老夫看,看到了不祥之气,你此行,只怕不太平……」
「不平,踩平就是。您老放心,诸般事,都已妥善安排了。
杨狱宽慰着徐老,余光扫过,王牧之无奈叹气,一如屋内的其他人般,一言不发。
「那就好。」
有此一言,他似是放下了心,在一众哭喊声中,气息尽散了去。
一代大儒,死于床榻。至杨狱躬身相送。
人生最难,是离别。
生离如此,死离亦然。
水云关内,杨狱停留了七天,看着徐文纪下葬,方才与秦姒告别。
「夫君……」
风雪中,秦姒紧紧捏着袖口,她心中有些担忧、不舍,但最终也只是将一枚枚玉佩塞到他的手里。
为他整理了一下袖口、领口,轻声说着:
「早些回来,我,我和婆婆、小弟都会等你……」
「等我回来!」
杨狱攥着仍有余温的一枚枚玉佩,转身间登空而起,落于振翅而来的苍鹰背上。
前后二十余年,他能做的,尽是做了,如今…
…呼呼~
酷烈的寒风吹散鹰啼。杨狱负手而立,遥望边关,隐隐间,似可望见那座云雾之中似有似无的仙山:
「陆沉!」
……
……
塞外风雪,倍于关内,且越是向着北去,天气就越发的寒冷。
七杀城内外,除却诸多功行深厚的江湖高手,几人寻常人可以在外游荡。
在这最为酷烈的寒冬,除却正午之时的一二个时辰之外,寻常武者都难以在外行走。
不过随着杨狱邀战陆沉的消息传播开来,这座塞外巨城之中却比之以往热闹太多。
尤其是方寸山外的雾气即将散去之时,更是引得无数高手前来,沿街的诸多客栈,近乎全满。
「魏正先不愧是龙渊三杰之首,若他能持之以恒,不说一百年,只需三代人,怕是就可教化异族,消弭两国这么多年的争斗……」
「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!若无这连绵数十载的风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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