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生,也足够了。
人不能太贪心,不能什么都要。
母债子偿,他也一样无可避免。
过完年,郁承和谢婉若离宫回了莫愁居,继续平淡又安宁的生活。
寒冬过去,冰雪消融,上元节这日郁晧临出宫来了莫愁居。
“父亲,母亲。”在宫外,郁晧临改了称呼。
“晧临来了,快过来帮忙。”谢婉若招手唤他。
郁晧临走近,看着满桌的纸张竹篾疑惑不解,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做灯笼。”谢婉若笑道:“今日是上元灯节,我和你父亲打算将院子挂满。”
郁晧临不解,“外面没有灯笼卖吗?”
打下手的映蓉道:“自是有的,但夫人说买来的无趣,自己做才有意义。”
于是郁承便陪着她,亲自动手做起了灯笼。
“过来,我教你。”郁承让郁晧临坐到他身旁,手把手教他用竹篾做成各种形状的框架,再糊上彩纸,交由谢婉若绘画写字。
郁晧临觉得这事儿委实是浪费时间,但一边做一边闲话,又觉十分……欢喜。
真是奇怪又矛盾的感觉。
“晧临喜欢什么图样?”谢婉若握着笔问。
郁晧临道:“随便,都行。”
谢婉若闻言抬头看他,“你这孩子,怎的这般无趣,将来可怎么讨媳妇欢心。”
郁晧言面皮一红,羞窘道:“儿子才十三岁,离娶妻还早着呢。”
谢婉若打趣道:“没几年了,得提前学会才行,否则将来遇到心仪之人,再后悔就晚了。”
郁晧临听的头大,只得向郁承求救,“父亲,快管管母亲。”
郁承刷着浆糊道:“你母亲说的是,得早些学。”
郁晧临本想争辩几句,但一看郁承熟练的动作,以及妥帖的言语,哄得谢婉若眉开眼笑,他陡然沉默。
算了,大过节的,又难得出宫一趟,且顺着些吧。
不就是做灯笼说好听话吗?有什么难的。
“这只糊歪了,形状也丑得很,谁做的?”谢婉若拿起一只做的歪歪扭扭的灯笼问。
郁承瞥了谢婉若手上的灯笼一眼没说话。
“我……”郁晧临弱弱出声。
“用心些,跟着你父亲好好学。”谢婉若嘱咐完仔细端详,根据灯笼的形状绘画,尽全力补救。
“看,小丑猫。”画好后谢婉若递到郁晧临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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