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他只要稍微询问情况,就会明白怎么回事。
再说南城街头,从都察院下值的李自恒,回家时得知旧友来了,原本郁闷的心情立刻好转。
南城的房子虽便宜些,可李自恒只凭俸禄,也只租得起一個小院子,住着他和一名妾室外加三个仆人。
而他的正室,则是在家照料公婆,同时抚育子嗣。
“冯兄,你怎么来了?我记得半个月前,你就回金陵去了!”
虽然二人辞别不过半月,但重逢冯渊依旧让李自恒欣喜。
冯渊提着食盒,答道:“行至颍州,得知先皇崩逝,故而折返!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依例新皇继位,要开恩科……所以我就不走了,干脆待到明年春天再说!”
这已经快九月了,冯渊到金陵已是十月,待不了两个月又得启程,确实不如留在京城备考更好。
进到院中,冯渊接着说道:“今天我带了些酒菜,咱们喝点儿?”
“这……国丧期内,饮酒怕是不妥!”
“知道你不会喝,和你说笑呢……我带了好茶来,今天咱们畅聊一番!”
听到此言,李自恒方松了口气:“如此……便多谢了!”
二人进到屋内,李自恒的妾室便拿过茶叶,去到厨房烧水烹茶去了。
他的这位小妾,是其妻担心他在京城照顾不好饮食,所以花“重金”买了个丫头伺候他。
李自恒是个实在诚人,于是便给了这丫头名分,毕竟他也给不了人家其他东西。
老实说,如他这般清苦的二甲进士,大明朝这三百多年来也极其罕见。
“自恒兄,你为何愁眉不展?”
“今日廷议,诸公议谥有疏,圣上震怒加以申饬,还罚了三位大学士、六部九卿三个月俸!”
“哦……原来如此!”
点了点头后,冯渊便道:“他们这些人,又不缺这些俸禄,伱就别为他们操心了!”
在冯渊看来,李自恒是把别人看得跟自己一样,认为三个月俸禄是很大的事。
这时李自恒叹道:“奏事各抒己见,难免有高下优劣之别,圣上因言而降罪,这可不是好事!”
听到这话,冯渊先是愣了一下,紧接着便感到惭愧,毕竟刚才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于是冯渊问了具体情况,二人言谈时茶已上来了,冯渊一边听一边给李自恒倒茶。
正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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