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。
有人面无表情继续干自己的活,有人暗自摇头,却没停下手边的事物。
也有人面露不忿,气闷的走出门透气。
穿着豆绿袍服的官吏许田走到隐蔽处,长长叹了口气,怀里揣着刚刚被驳回的文书。
想他堂堂男子汉,却要在那等不守规矩的年轻女郎手下办事,实在是……
他忍不住哀叹出声:“牝鸡司晨,惟家之索。”
叹完,便听旁边传来一声叫好,中年人一惊之后,抬头看去,原是同僚王进。
两个隔空相望,同时在眼中找到了一丝悲哀愤慨,同时也有些欣慰,原来并不只是自己觉得此事荒谬。
交换了一个眼神,两人一左一右走开。
此后他们工作并无交集。
但到了休沐之日,许田却受王进的邀约,同聚到了一处酒馆。
酒馆二楼的雅舍之内,数人围坐,抱着酒坛豪饮。
“何其悲也。”一人披头散发高声喊道,似乎要发泄尽内心的愤懑,唇角一行酒液打湿前襟。
“哎——”
旁边一人没有说话,一声长长的叹息,却道尽无数。
在座十来人,都是太守府中官吏。
从前没有什么交情,此时却因对这颠倒世道的不满而聚在一处。
“那赵云着实昏聩!毫无男儿气概!”许田愤愤骂道。
他想不通,即便一个掌着兵权的太守,怎会甘心放权于一女子,不解之下,只能咒骂。
“这蓟侯之女也着实没规没矩!”旁边一人啐了一口,“孝期女子,不好好结庐守孝,竟如此贪权恋位。”
“也不知先前那纯孝之名从何处传出的,当真可笑。”
雅舍之中的几人纷纷赞同无比。
攢了酒局的王进虽不说话,却也是连连叹息摇头。
“只可惜,这般不守规矩的女郎,外边却人人传颂她的善名!”
“建学院?此等事情岂是她这般女流配做的?”
“她那些善名,也不知是用多少家底堆出来的。”
许田接口道,面上闪过一丝轻蔑:“竟用自家钱财去救济那些贫民,我若有这种女儿,定将她活活勒死,免得倾家破门。”
“哎,只可惜她有公孙氏撑腰,又有赵云纵容,即便将令支世家逼迫至此,也无人能奈何得了。”
此话正刺中各人心中痛处。
不正是因为奈何不了那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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