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吊唁的人并不算多,也没有什么重量级的宾客。
任谁也想不到曾经威震塞外,纵横数州的北地霸主公孙瓒,葬礼竟如此寒酸冷清。
公孙颜望了一眼立在棺椁旁的纸扎白马和黑牛,小心的抬袖擦了一下自己红肿的眼睛。
孝子孝女一早一晚须在灵堂之中哭奠,她便是哭不出来也得哭。
所以天未亮便爬起来施展亚洲邪术,买来化妆品给自己画了一个苍白似鬼的病弱哭妆。
况且……
她也并非全然假意,虽然脑海中只有闪回的片段,可她却是记得棺椁中几人的。
她不知如何去界定那些记忆和情感,她无法否认,那些情感是会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。
“阿承,累吗?”公孙颜轻声询问紧紧靠着她的公孙承。
“不累。”公孙承愣愣的看着棺椁,早晨似乎是受了周围人哭泣的影响,他也惊惶的跟着哭了一回。
此时也是双目通红,死死的抓住公孙颜的袖子。
心知他情况,公孙颜本想谎称他生病,不让他面对这些。
可是却被田楷强硬的否决了,他道小公子不可能一辈子藏在姐姐裙下,有些情况还需他去面对。
如果父兄母姐的葬礼仍躲避,这乱世之中如何成长。
田楷话已至此,公孙颜也无话辩驳。
正欲再安慰几句,便听见灵堂外传报道:
“卢龙县县令、障塞都尉赵云。”
“辽东太守议曹叶尧”
“前来吊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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