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见李褐有了退意,六个蛇便头分向围来,东南西北上下进逼,李褐退无可退,调集元气兜拢全身,红光激增,这时候六个蛇头已经将他团团围困在中心。
六只清晰可见的舌头不断舔着李褐的气圈,每被舔舐一下,气圈便小一周。这家伙似乎不急于将李褐生吞,而是慢慢折磨,以一种不急不躁的态度缓缓等着李褐最后一口气的呼出。
舌头上的肉纹已经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,脚下的土地被早被蛇毒腐败,露出深坑来。李褐跃上中空,六个蛇头依然高高昂起,上下夹击,眼见得气圈越来越小,自己的元气渐渐支持不住,檀香木手串忽而大放金光,一片冷气转瞬便补足了渐小的气圈,霜气的突现冷寒得六头蛇畏缩不前,各自退缩,逐渐豁出一个大口来。
当此时机,李褐也不多犹疑,一个飞身跳出来,再几点碎步,已经轻飘飘落到五重山了。小虎在沙坑中懒散地翘着屁股,它似乎早又料到了李褐的结局。
“唉!”李褐长叹一声,无聊地一脚踢在它的屁股上,掀起来层层沙烟。
……
且说李机眠在罗浮山上灭掉了带着残念的卜算子后,乘着轩辀鹤北上江西军峰山。既然辽金已经剿了中原两大剑道馆,自己也只好再添一把力,一齐断掉中原剑修的根。
自从山左剑道馆覆灭、吴越剑道馆丢失古钝后,王朝所有的防御和注意力就都盯在了江西剑道馆身上。奈何中间有大风这一节事,为了援救灾难,所有的兵力都抽调去支持灾后重建了,剩下的一点也被拉在王朝西北、东北两大防线上,所以在江西剑道馆身上倾注的心血,无论是兵力还是注意力,都出现了真空。
这倒成为了李机眠得手的一个最佳时机。
当李机眠稳稳落在抚州军峰山上的时候,看守的弟子即刻便围住了这一个白衣高帽的奇怪剑客。李机眠只持剑轻轻一圈点,周遭的弟子便应声倒地,再也站不起来了。这时候是辰时,正是江西剑道馆出早剑的时辰。每到这个点儿,严少韦馆主就带着弟子去东边的玉皇溪边练剑,而王母池边的剑堂,则只留少许弟子清扫,列队察看。
所以李机眠几乎没有费掉吹灰之力便来到了王母池边的剑堂。王母池水清澈凛冽,在阳光下发出丝丝的冷气,水底石头棱角鲜明,颇有剑意,水从上面呼呼流走,带着轻快。整个剑堂就矗立在王母池边。堂下是池中的大石块累积而成的基座,基座上又有军峰竹密密立脚,整个大堂就此而起。
堂下的弟子早就被李机眠一剑横扫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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